的不是,也只得住了嘴。

一頓宴席吃的百無滋味,席間就聽見老太太一直在誇宋雅韻,說她這兩年出落的越發標緻了,模樣好,性子也好,到底是大家閨秀,家裡再怎麼沒落也掉不下大家閨秀的氣質。

翠微聽了這話心裡自然不高興,但她也知道在這裡並沒有自己不高興的份兒,在外邊自己如何出人頭地,回到姚府也依然是個丫鬟,於是只是默默地喝湯,並不多話。

寧氏陪坐在她身邊,不停地給她夾菜,悄聲與她說笑,另一邊姚鳳歌也像是有意的一樣,不怎麼理論老太太的話,只是悄聲同翠微說什麼。

從寧氏和姚鳳歌的話裡翠微把宋家母女來京城的緣故拼湊到了一起,原來宋家老夫人過世之後,宋家就越發的艱難了。被送去福建水師的宋巖青因為染上了賭癮,聚賭成性壞了軍紀被趕回了家。

後來又因為在賭坊裡跟人打架被誤傷致死。宋家母女把對方告上進了衙門,最後得到一千兩銀子的賠償之後,把宋巖青的後事草草辦了。

因為宋巖青的壞名聲,宋雅韻這兩年連提親的人也沒有,眼看著二十來歲的老姑娘了總不能老在家裡,於是母女兩個商量了一通,便把家裡值錢的東西一收拾,往京城來投奔姚家來了。

靖南伯夫人來京城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為女兒尋一門好婚事,只要對方門第好,就算是傾家陪嫁也在所不惜。

翠微聽了這些話,心裡卻默默地覺得好笑。

二十歲的老姑娘了,就算模樣長得再好,家世卻已經沒落成這樣,那些士族豪門會瞧得上嗎?勉強高攀最好也只能是個繼室。

況且,傾家陪嫁?宋家還能拿出多少銀子錢來給女兒做陪嫁?早就被宋巖青那敗家子給輸光了吧?

不過這些事情翠微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罷了,宋家如何,她是一根頭髮絲的心都不想操。

而坐在上位的宋老夫人對翠微直接視為空氣,翠微在她的眼裡不過是姚家出去的一個丫鬟,再怎麼了不起也不敢翻了天去。所以她連跟翠微說話的心思都沒有,只在心裡盤算著京城哪家有合適的公子哥兒跟宋雅韻相配的。若是促成了這樁婚事,她也算是對得起孃家人了。

宋老夫人從心裡劃拉了一圈兒,最後心裡一亮,抬頭看著坐在對面的姚鳳歌,問道:“我前兒恍惚聽說你們定北侯府兄弟三人在分家,事情怎麼樣了?”

姚鳳歌不知道老太太為什麼忽然把話題轉到自己這裡來了,只只得回道:“大事已經分割清楚了。只剩下一些小事還在商議。”

“那麼你那二伯兄現在怎樣?我聽說他升了官?”宋老夫人又問。

姚鳳歌立刻就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於是笑道:“瞧老太太說的,二伯兄屋裡的事情哪裡是我一個小嬸子能操心的?”

宋老夫人立刻不高興了:“你之前不是掌管著侯府的內宅麼?再說,雅韻是你的表妹。你二伯兄的事情你不操心,你表妹的事情也該操點心吧?”

“老太太的意思我猜著了。你回去跟你們府上的二太太說一說,你們那邊也就她這個長輩了。為侄子的事情,她也該操點子心的。”王夫人忙替姚鳳歌打圓場。

姚鳳歌只得應道:“老太太和太太的話,我記著就是了。”

宋老夫人聽了這話臉色才好轉了,又轉頭同靖南伯夫人細說蘇玉安的境況。靖南伯夫人聽了之後自然萬般願意。宋雅韻卻早就紅了臉,尋了個藉口躲了出去。

晚上翠微從姚府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聽說夫人已經歇下了她便沒有過去。

本來姚燕語說翠微和葛海成婚,她出錢把唐蕭逸府邸後面的那片地買下來給他們兩個修個院子的,翠微不同意,說在將軍府裡住的習慣了,希望夫人給她留這個小院子,這樣一早一晚過來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