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財政緊張,那些蠢蠢欲動的世家和神廟方面也在暗中手腳,唯恐帝國不亂。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皇帝陛下的笑話,戰場上的失利、財政上的崩潰,一個行年六十有餘、重病纏身的老頭子是否還有回天之力,連皇室本身都不是很有信心。

就在菲爾娜與皇后陛下談話的時候,在皇宮的另一個房間裡,薩爾十五世也在召見另外兩位大臣。

會客廳裡有幾盆來自南方的盆栽,鬱鬱蔥蔥的植物將原本格調有些呆板的房間裝飾得生機勃勃,平添了幾分涼意。

薩爾十五世穿了一身便服,目光落在對面牆壁上的一幅畫像上。

畫像上是一名英俊威武的萊茵騎士,身穿金色的騎士鎧甲,一頭金髮束在腦後,左手託著騎士頭盔,右手按著腰間的騎士長劍,湖水似的藍色雙眸凝視著前方,目光堅定而無懼。

“老了啊,假如……哪怕是讓我擁有十年前地身體。這一切都不會脫出我的控制!”

薩爾十五世輕嘆一口氣,在心底暗自默唸。

在他的前面,三張椅子一字排開,坐在上面的三名大臣惴惴不安地抵垂著頭,揣摩皇帝陛下的心思。

薩爾十五世從畫像上收回目光,轉向那個坐在靠右邊椅子上的銀族福克斯。後者似乎有些侷促不安。眼睛一個勁兒地盯著手指,似乎想數清楚上面到底有多少個戒指——在那十根白白胖胖地指頭上,套著不下二十枚地戒指。

“索羅斯,如果你手上的戒指太多了,大可以擼下來幾隻以做軍需。”薩爾十五世臉上露出不耐的神色。

索羅斯似乎嚇了一跳,目光從手上收回來。抬起頭稟報道:“陛下,這次東征的物資和軍費已經籌集完畢。可前線的軍官士兵已經有兩個月沒開餉了,士兵們的撫卹金也沒有發,帝國地財政赤字越來越嚴重,如果再這樣下去,帝國很快就會陷入到經濟崩潰之中……”

索羅斯痛苦地扭動著身體,在旁人看來炙手可勢的財政大臣此時正處於一個尷尬地境地——他現在根本拿不出一個金幣。而帝國現在是處處都需要花錢,他幾乎要崩潰了。

為了彌補財政的巨大虧空,索羅斯不停地向各大貴族、大領主。甚至放高利貸的商人借款。不過,這種辦法用了幾回之後便不好用了——沒有人會傻得連續借錢給那些從來不知道還錢的欠債者。

當然。帝國回報給那些借貸者的條件也是十分優惠的,帝國在這方面流失了大量地稅收。可再大的餡餅也有分完的時候,索羅斯現在就象是個無米下炊地巧婦。

雖然今年已經提了兩次稅率,而且還增加了一些新稅種,可還是難以彌補巨大的財政虧空,索羅斯已經開始寅支卯糧了。

“索羅斯閣下,我記得今年年初好像有一筆錢進了國庫,應該不至於這麼緊張吧?”坐在中間那張椅子上地內政大臣哈伯問道,薩爾十五世的目光也驀地一亮。

索羅斯下意識地嚥了口吐沫,毫不客氣地瞪了哈伯公爵一眼:“是的,有這筆錢,一共一百五十萬金幣,可這筆錢已經用於兩個月前陛下的生日慶典。本來我想趁著這次祭祀挑戰賽收一筆門票錢,可有人在提倡與民同樂,結果白白損失了一大筆收

哈伯無語了,因為這與民同樂的倡議就是他提的,當時只是為了迎合薩爾十五世的心理而已,沒想到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偷覷了薩爾十五世一眼,果然,皇帝陛下的目光已經移到他身上,眼神中流露出強烈的不滿。

“不管問題出在什麼地方,現在最緊要的是錢!”

就在哈伯準備好承受皇帝陛下的不滿時,坐在左側的一個一身筆挺軍裝的彼爾軍官不耐煩地問道:“正在東北行省作戰的戰士還穿著冬裝,你們總不能讓戰士們穿著內衣套上盔甲去戰鬥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