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最討厭裝醉還死纏著男人的女人,因為物件是雲夕夏,所以野戰會進套,就算看出什麼端倪來,他也會自欺欺人不相信。可這點伎倆在老道的女人面前,那就完全曝露了,說實話雲夕夏那樣兒,也就能騙過在意她的人,眼前這些女人誰看不出她那是裝?

不過想來大家的目的都一樣,這樣的歡場,裝醉也是一種手段,誰先傍上那就誰的本事。

那姑娘想拉開夕夏來著,可夕夏轉頭抬眼冷眼橫瞪,瞬間霸氣外露,那姑娘手剛碰到她,看她的目光時頓了下,手慢慢的縮回去。已經心知肚明,這肯定也是個強悍的主兒。

這樣的歡場,就跟乞丐的地盤兒一樣,每一個地兒都被劃分了的,同行的要在這塊地上討東西,那就得爭取這塊地權人的同意。這些姑娘雖出入在這家酒吧,可耍橫的並不是她們,那姑娘看夕夏那身段和模樣,心裡揣度著該是從別家過來的,看樣子是深諳此道。

如果換別的時候夕夏會來這一出?

可今天她是有目的在身,一定要從野戰口裡探出東西來,這時候怎麼允許別人來攪局?

夕夏上半身傾過去,雙手抱住野戰的腰軀,臉往他胸膛貼,低吼,“不準……”

野戰頓時那是心花怒放,手臂圈著她,抬眼冷戾的掃著身邊圍過來的女人們。

這眼神警告意味甚濃,這些女人好在都識趣,興許是認識的,或者人家那是一對兒,那男的不是特別在乎那女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陸陸續續的走了。

“好了她們已經走了,乖,別生氣了,乖,小乖……”野戰低低的念著,為他專有的稱呼心悸。

夕夏再次忽然推開他,力氣是不小,野戰那椅子都給她推移開了。

野戰腳踩地,拉回距離,更近了。

夕夏抓著他的臉惡聲惡氣的問,“酒呢?”

野戰垂眼看她,她臉色紅潤,酒後的樣子嬌憨可愛,眼裡霧濛濛一片,睫毛開合的速度緩了很多,沒眨一下,都感覺她下一刻馬上就睡著。嘴唇嬌豔欲滴,即使咬牙切齒來狠勁兒時也是那麼的深入他心。

夕夏的在惋惜昨晚上被自己辛苦休掉的指甲,她的指甲從來都不會留太長,一直都是很乾淨的,齊肉而剪,昨晚才休掉。她多想有貓爪的尖利,此刻能在他臉上留下五指血印,扯下這張偽善的臉皮來。

野戰俯下唇去,想吻她,夕夏迎上去,張口先一步咬上他下巴。聽了他一聲悶哼,她不敢太過分,這時候後把事兒做過了後面怎麼打聽她想知道的?

所以很快鬆口了,推開他,“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竟然在下一刻趴在桌上大哭起來,這給野戰緊張得不行,抬眼給那邊候著的酒保瞪過去,那意思是質問怎麼還不送來?看那邊候著的人數,就知道這裡的管事兒人已經明白來人的身份。

這酒吧的二樓是會所式,上下是同一家,這時候正好有酒保端著果汁急急忙忙送過來。

裡面調酒師趕緊接著,把果汁換了杯子,做了不同花式再給野戰那邊呈過去。

“請用!”小夥兒眼都不敢抬,完了後立馬退得遠遠的。

野戰這時候才把夕夏強抱起來,垂眼一看,她哪在哭?一滴眼淚都沒有,看來她這是在虛張聲勢呢,野戰禁不住好笑,酒後的她比平時可愛多了。

“來了,要喝嗎?”野戰用下巴蹭蹭她額頭說。

夕夏壓根兒就不準備搭理她,抓著就喝,她其實是渴了,也需要果汁把胃裡的液體稀釋一下。入口時皺了下眉,味道有些怪。不是說沒酒味兒,是覺得這果汁跟平常的味兒,不大一樣。

夕夏推開,玉白的手擺來擺去,睫毛搭啊搭的,趴在吧檯上上,腦袋擱手背上,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