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南方的雪梨凍、蜜製漿果,或者再來一碟炸鮮花兒?想著就開始準備材料,但在這之前先得把明天的包子做出來。

東朝有包子有饅頭,只是包子種類很少,北方多以麵食為主,這算是吃慣了不新鮮的。但姚海棠知道的包子各類多得很呀,不管是菜包、肉包、三鮮包還是什麼餡兒的,總之一樣包子百樣味,總能嚐出不同來。

第二天早早起來先試做了一籠,配上粥吃下去方滿倉也連說很好,等各院裡的丫頭小廝來取了,過了會兒竟然有杜敬璋屋裡的人過來了:“公子說今天東廚房裡做的早飯吃著有些膩,沒吃兩口就擱下了,聽管事大人說南廚房的包子做得不錯,我想著過來取幾個給公子墊墊,不知道還有沒有。”

一般是要多做的,這時候當然還有,只是這些餡兒都不是杜敬璋最愛吃的,杜敬璋喜歡是沒有一絲肉星的蔬菜餡兒,可剩下的除了三鮮包就是灌湯肉包,菜餡的本來就做得少。

但是這時候現做也不行了,就剩下一團老面兒現在也發得過了,只得撿了幾個包子,配了一碟醬菜、一碟現炒的時蔬和一碗粥,粥裡摻了麥子和薏仁,早上吃著最能補充熱量和營養。

“要快些端過去,涼了青菜就不好吃了,公子要是吃著包子有些膩,就請公子就著醬菜。”她自己做的東西她心裡清楚,油是不多的,就是杜敬璋這人嘴刁,嘗著肯定還是膩。杜敬璋是從小吃慣了大魚大肉的人,所以長大後反而返樸歸真,不愛肉了。

小廝聽了連連應是,趕緊提著食盒四平八穩地就跑了,看來是個有功夫底子的,要不然怎麼能保證那粥不灑出來。

當食盒提到書房裡時,杜敬璋還在處理一些積壓的事務,實在是他離開得太久,一點點堆積下來,真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完的:“平益。”

“公子。”陳平益是杜敬璋的貼身小廝,杜敬璋不慣讓丫頭侍候,打小就這脾氣,陳平益也算是和杜敬璋一塊兒長大的了。

就見杜敬璋指著旁邊一堆東西說:“把這些都拿回事務房裡去,讓他們看著處理,跟他們說,不必事事都報來。”

放下了食盒後,陳平益看了一邊的一堆冊頁帳簿,然後說:“公子還是先吃點東西吧,我去南廚房拿了食盒來,公子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有就吃些。昨天晚上公子就吃得不安穩,早上要是再不吃,公子還不得餓壞了。”

對吃這東西,杜敬璋只是講究,但並不執著,所以向來是可有可無,吃兩口養著就行了:“既然提來了就呈上來,吃了也安了你的心好去辦事。”

對於下屬,杜敬璋通常是很寬和的,所以陳平益才會主動去拿食盒。陳平益開啟食盒把粥和包子一一擺在書房一側的偏間裡,然後才請杜敬璋過去用:“公子,那我先把這些拿過去,您先吃著。”

“去吧。”杜敬璋說著坐下了。

端起粥碗喝了一口,倒是平順得很,吃包子時也沒什麼異樣,醬菜也是和園裡常備的,過一道油炒了並不能嚐出什麼與眾不同的味道來。只是小菜清酸爽口,過著粥吃著更容易下嚥一些。

一夾了青菜後,杜敬璋就嚐出不一樣來了,他的味覺很好,很明顯能嚐出青菜裡有一絲很淡很淡的醋味,淡得恰到好處,如果不細嘗根本嘗不出來:“青菜里加醋更爽脆鮮嫩,還能掩蓋青菜本身可能有的少 許泥味。”

這話像是想也不用想,就到了杜敬璋嘴邊,說罷他就停下了筷子:“看來這一年多,八成是做廚師去了,上回見人燒火還冒出一句人要實心,火要空心來。”

想著杜敬璋搖頭失笑,然後繼續安安靜靜地吃著飯,等陳平益回來時,杜敬璋已經在院子裡了,飯後不能坐,杜敬璋是習慣在院子裡走走看看的:“公子用完了,我這就去收了,公子用著合口味嗎?”

“不錯,青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