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道了句,“莫言長生不怕時早,白白辜負了大好年華。”

呂純陽頓時皺眉,似乎楊戩的話語說到了他的心中柔軟之地,仰頭喝酒,對著南邊的天空發呆。

片刻後,呂純陽方才問了句:“我這張臉該如何安置?”

“不要又能如何?”楊戩灌了口仙酒,“誰還能真的將你麵皮颳走?你這般畏首畏尾,不過只是心中念著當年的東王公罷了。老哥,過去的已過去,別總辜負對你一份痴心,你也心中歡喜的女子。”

想了想,楊戩又加了句:“不然,那可是會遭報應的。”

呂純陽想說什麼,卻有些啞口無言。

“我多想想吧。”

楊戩嗯了聲,看雲舒雲展,望天穹彩邊。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楊戩嘴裡冒出了一句:“男女之事,其實挺好的。”

呂純陽老臉一紅,權當自己沒聽過這般話語,免得傳出去有損天庭真君與純陽劍仙的赫赫威名。

修道到楊戩這般程度的,少有人會再去想男女之情;只能說楊戩修道的時日還是太短,無法從根本上泯滅他那顆依然時有躁動的煩心。

呂純陽問:“你何時啟程?”

“安頓好此地之事就去吧,”楊戩悠悠的說了句,“不用擔心,我會在洪荒留下和我本心相通的化身,若無事時還可以找你談天說地。”

“化身始終有些彆扭啊,”呂純陽輕嘆了聲,“玄都城距洪荒路途遙遠,你化身如何得存?”

楊戩笑道:“化身只要不與人鬥法,就能一直得存。”

呂純陽聞言點點頭,也不好多問,畢竟這是修行之秘,關係再好也不可隨意打探。

下方突然傳來了慘叫聲,一名妖族青年面如金紙的暈了過去。

呂純陽看著楊戩,納悶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為何不覺有半分波動?”

“我身週三五百丈之地的生靈都會黴運纏身,”楊戩淡淡的說了句,然後看了眼呂純陽,“你真以為我是唬你的?你自己體悟一番修行之事。”

呂純陽依言照做,而後眼一瞪。

“為何我修道之路突然多了重重阻礙!”

楊戩手一攤,“我都說了,我此時被天道所棄,與我粘連之人也會被天道延誤,估計就剛才這頓酒,你氣運就折了半成。”

呂純陽聞言一聲怪叫,直接跳了起來,逃也似的飛出數百丈,扭頭瞪著楊戩,一陣捶胸投足。

楊戩哈哈大笑,頗感快意;而殿中的小妖、大妖,似乎得了老妖的傳聲,一個個連忙出殿,扎入山林之中,極快的消失不見。

這些小妖,楊戩也沒多管,周圍十里有等待多時的巫族子弟,他們早已磨刀霍霍。

楊戩也是趁著自己離開之前,帶自己三千草頭神出來‘捕獵’一番。

磨蹭了片刻,呂純陽竟又慢吞吞的飛了回來。

“算了,多陪你片刻。”

擺擺手,呂純陽一屁股坐在楊戩身旁,笑罵了句:“你這黴神真君,當真害人不淺。”

“閣下自己送上門來,怎能怪我牽連?”

兩人互瞪一眼,各自仰頭大笑,心中頓生快意。

“大師兄!”

“師兄!”

幾聲呼喊,南邊飛來數道流光,卻是在軍中跟隨楊戩一路伐商的幾個師弟,除了黃天化被困在封神大典,其他人盡數到場。

楊戩淡然道:“都在我百丈之外停下吧,別瞎湊熱鬧,你們的氣運還有用。”

呂純陽聞言一陣氣結,罵道:“楊戩你說話也忒不厚道,怎麼的,他們是前途無量的道門新貴,氣運折損不得。我就是過了氣的老神仙,要氣運無用了嗎?”

楊戩詫異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