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貴妃娘娘的話,微臣對這樣的東西當真是束手無策的。”寧太醫看了皇貴妃臉上那一大朵黑色牡丹,搖搖頭。

皇貴妃聞言,頓時愈發惱怒起來,這樣的奇毒竟然連寧太醫都束手無策!

“娘娘!”寧太醫臉色一變,突然起身道:“娘娘切勿動怒,這毒古怪得很,一直都未曾停止擴散,尤其是在娘娘氣血浮動之時擴散得愈發快了。”

皇貴妃身子一僵,好霸道的毒!

“娘娘先下可有身子不適?”寧太醫猶豫了一下,隨即又說道:“娘娘可有奇癢無比或者是疼痛的感覺?”

皇貴妃得寧太醫這麼一說,也冷靜下來,伸手撫上自己面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黑色的牡丹花好似從自己的面板之中長出來的一樣,不痛不癢,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可是幾乎就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在緩慢的擴大。

看著這樣的自己,皇貴妃頓時心中一陣煩悶。

“沒有。”皇貴妃的語氣已經有了好幾分不耐,她今日總不能不去太子大婚的國宴吧?若是真的這樣的話,皇上還不以為她這是對太子爺霍亦不滿呢!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出門見人呢!

寧太醫也是皺眉看著皇貴妃的臉,這毒當真是來的蹊蹺。

“娘娘可曾碰到過什麼以前不曾觸碰的東西或是……人?”寧太醫是秦家安插在太醫院之中的人,自然也會為皇貴妃考慮。作為太醫,若是被皇妃看重,自然也是才有出頭之日。就憑這一點,寧太醫也會盡心盡力的為皇貴妃辦事。

皇貴妃凝神想了一會兒,面色已經平靜下來:“並無。晨起的時候還好好地,卻是眨眼的功夫就多出來了。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來得古怪。”

皇貴妃說話的時候心頭突然想到了被關在密室之中的邢嫿,可是她這時候怎麼能把邢嫿暴露出來呢?這時候她也不適合去找邢嫿,就算邢嫿的醫術高超。

這樣一想,皇貴妃心頭愈發覺得煩悶。

“寧澤,本宮要你想辦法,不管怎麼樣本宮也要去參加太子的大婚國宴,否則的話……”

皇貴妃的話沒有說完,寧太醫卻是知道皇貴妃心中的打算。若是皇貴妃真的得皇上遷怒的話,和皇貴妃有關的一切人等都會受到牽連。

當今皇上雖說是個明君,可是也是個喜怒不定之人。他寵愛皇貴妃多年,讓皇貴妃在後宮之中有著絕對的低位,可是皇后的位置卻是皇貴妃這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從這一點上來看,皇上的心思也是叫人難以預測的。

寧太醫聽到皇貴妃的話心頭也是覺得無比焦慮,可是皇貴妃是在臉上,他總不能湊近皇貴妃的臉去看,更不能去摸,他診脈的時候是真的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啊。

寧太醫看著皇貴妃的面容好一會兒,眼神一閃,卻又不大敢開口的模樣。皇貴妃一直等著寧太醫能夠給她一個解決的辦法,自然是會盯著寧太醫,見到寧太醫眼神一閃,也知道他多半是有了想法。

“你可是有了什麼辦法?”皇貴妃急切的問道。

“這……”寧太醫為難的看著皇貴妃,他想到的那個辦法治標不治本,可過程也是叫人十分煎熬的。皇貴妃這般金枝玉葉的身子,只怕也忍受不得哪樣的苦楚。

寧太醫為難的模樣叫皇貴妃看在眼中,可是她必須,一定要去參加太子的大婚國宴,不管是什麼樣的方法,她決計不能因小失大。

“說!”皇貴妃端起架子,對著寧太醫冷然呵斥道。

“娘娘!”

寧太醫當下就從凳子上直接跪在了皇貴妃跟前,有些遲疑,卻是字字清晰道:“微臣有一個方子只能暫緩娘娘此種現象,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皇貴妃已經聽到寧太醫是有辦法解決自己的這件事了,她便是半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