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到親王入京可是不能常留的,晉王此舉很顯然就是違背了往日的規則。

薄衛嘴角微微翹了翹,說道:“王爺不妨留下來,在府上用膳吧。”

裴元予點頭,毫不客氣的說道:“大將軍盛情相邀,本王自然不會推辭。不過,本王倒是有一事相問。”

薄衛側目看向裴元予,眼神倒是帶上幾分驚訝:“王爺還有事相問?”

“不用這麼驚訝,本王此問是與太子妃有關。”裴元予挑眉:“本王曾經偶然在宣南見過太子妃一面,當時太子妃與一個年輕女子一同被人追殺。”

薄衛心頭一驚,目光倏然變得冷冽:“王爺何意?”

“本王想知道,此事薄家是否知情。”裴元予的神色陡然間變得陰冷。

薄衛聞言,面色微冷,心思千迴百轉。當即就想到了薄寧曾經告訴他,在宣南之時發生的事。可這件事在宣南也無幾人所知,裴元予又怎麼會知道的?況且,話裡話外之意竟然牽扯到薄家。

“王爺何意。”薄衛不肯直說,這件事對於任何人來說知道得越少,況且也是女兒的一樁心事。

裴元予見薄衛不肯直言,便是直言說道:“此事乃是我的私事,若是不出意外的話,牽扯到了我裴家的家事。”

薄衛皺眉,裴元予乃是出身裴氏大家,老王爺唯有一個獨子,那便是裴元予。只是……薄衛目光一凜,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裴家的主母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大將軍不必猜測,本王只想知道那件事薄家知情幾分。”裴元予自薄衛的態度也可看出,就算薄家不知情,可薄衛卻是知情的,就是不知道薄衛到底知道幾分。

薄衛見裴元予神色堅持,卻是嘆口氣,道:“此事若是我說薄家並不知情,你可是相信我?”

“既然如此,那麼我只好親自去問太子妃了。”裴元予也知道薄衛說的話必定都是真的。可事情牽扯到了他關心的事,他卻是忍不住再度試探。

薄衛察覺到裴元予試探的語氣,道:“王爺不必再度試探了,此事知道的人不多,王爺想知道的東西,臣無能為力。”

“多謝大將軍了。”裴元予也不再多言,看來他想知道的訊息薄衛是的確不知道。他當年派人去調查,宣南之事薄家之人似乎並無幾人知曉。若是知道的也只有薄老爺子知情幾分,可就算如此比照薄老爺子的性子,一定不會告訴他。他只能去從太子妃的口中探話了。

而裴元予默許,薄衛則是傳了話到黎國公府,讓黎宛卿去送訊息,為了避人耳目,也叫薄寧心生警惕。

“好了好了,哀家也累了,你們幾個丫頭啊,好好去聚一聚吧。哀家乏了,退下吧。”

建章宮之中,太后被幽羅逗樂,卻是已然有些犯困了。便是讓前來請安的薄寧幽羅黎宛卿三人退下了。

“恭送太后。”

三人以薄寧為首,對太后屈膝行禮,目送太后離開。三人也相伴到了太子東宮。

“哎哎哎,這日子愈發過得沒味兒了。”幽羅一到了太子東宮,便是沒個正形兒,小嘴撅的幾乎就能掛上幾個酒壺了。

薄寧失笑,道:“你是無法無天慣了,叫我如何說你是好?”

“怎麼會是我無法無天呢?”幽羅不滿的說道:“你如今是太子妃,不能隨意出宮,宛卿也要準備嫁人了,我可是太閒了。”

黎宛卿和薄寧對視一眼,黎宛卿笑道:“我到時聽聞了一件事兒,不知幽羅你知不知道的?”

“什麼事兒啊?”幽羅睜大雙眼,湊近黎宛卿道:“快告訴我,我最近可是無聊透頂了,整日被我娘拘在家中。”

黎宛卿看了薄寧一眼,笑道:“我可是聽到說柴夫人打算給自己兒子相看名門閨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