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趕緊去給太子爺送禮吧。”裴元予嫌棄的揮揮手。

“可不是說不送了嘛!”紀戈不知裴元予到底是什麼意思,剛剛還說不給太子妃送禮來著。

“說了太子送禮,你囉嗦什麼。”裴元予有時候是真的覺得他這個兄弟兼下屬腦子有點兒不夠用的,不然的話為什麼他說的話他經常聽不懂呢?!真是叫人費解。

紀戈被裴元予這樣一哽,卻是話也沒說,只是點點頭而已了。

裴元予倏然起身,嘴角一彎,笑得如同那一彎新月:“走,咱們去拜見一下母親。多日不見,本王也有些掛念母親了。”

“喏。”紀戈雖說是嘴上應著,可是心中卻是忍不住腹誹。這一對哪裡是母子,分明就是仇人,每一次見面都恨不得你死我活的,都這樣了,王爺還要睜眼說瞎話,說想她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著些什麼,如果你敢說出來一個字,本王就把你的舌頭給拔了去當下酒菜!”

裴元予在前邊兒走著,突然覺得十分不愉快,便是轉頭狠狠的威脅紀戈。

紀戈被裴元予嚇得渾身一抖,說道:“好狠毒!”

“你想知道的話,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這麼狠毒!”裴元予怒瞪了紀戈一眼,便是拂袖而去。

紀戈生怕裴元予把自己甩下,連忙撩了袍子小跑著跟了上去。開玩笑,他知道裴元予就是說說而已,但是也不能這樣就拋下他啊!

十幾二十年的情誼了!

裴元予和紀戈兩人到了老王妃居住的暗香居之時,門口十分蕭瑟。裴元予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推門而入。

老王妃似乎正在誦經唸佛,聽到推門的聲音也不曾回頭,可是她卻是知道來者是誰。

是誰,還能有誰呢?

“來看我死了沒有麼?”老王妃不曾回頭,語氣卻是冷漠得足以叫人望而生畏。

裴元予卻是絲毫沒有介意老王妃的態度,反而是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笑著說道:“母親說的哪裡話,兒子怎麼會這樣想呢?兒子希望母親長命百歲,能夠看到兒子兒孫滿堂的景象那才是最好的呢。”

“兒孫滿堂?像你這種出生就應該死了的人,怎麼會兒孫滿堂呢?”

老王妃毫不客氣的話語叫紀戈聽得心中為之氣憤,幾乎就想上前怒罵這個老毒婦了,可是裴元予一個手勢,紀戈便是不得不安靜下來。

裴元予倒是毫不在意老王妃的這樣的態度,自從他們兩的母子情分盡了以後,老王妃什麼惡毒的話沒有說過,這一點兒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母親這麼蛇蠍心腸的人都活得好好的,兒子怎麼會死呢?母親捨得白髮人送黑髮人麼?”裴元予依舊是笑意滿滿,那雙桃花眼之中帶著靈動的笑意,似乎是真的很開心的樣子。

老王妃似乎的被裴元予激怒了,倏然起身將一串佛珠往裴元予身上擲去,裴元予卻是輕輕鬆鬆的就將那串佛珠接在手中,順勢套入手中,並十分虔誠的說道:“多謝母親贈送兒子佛珠。”

老王妃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可裴元予那恭敬的模樣卻好像那佛珠真的就是自己送給他的一樣,可她分明是想要砸死這個畜生!

“畜生!”老王妃顫顫的抬手指著裴元予,好像下一秒就要昏倒一樣脆弱。

裴元予此刻卻是直起身子,收斂了笑容,對老王妃說道:“母親何必口出惡言呢?若我是畜生,你是什麼?老畜生麼?還是畜生都不如!”

“裴元予!你這個禽獸!”老王妃怒罵。

裴元予似乎是很樂於見到老王妃失態的,見老王妃再度失態,他臉上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掛在臉上,並且是帶著十分的笑意:“多謝母親誇獎,像母親這樣禽獸不如,連自己親夫君都下得去手的人,兒子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