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隻奇怪的豬最好不要讓他到處亂跑,”秦淮語氣嚴厲:“被人看見豬會說話,你和那隻豬都會被當妖怪抓去穿琵琶骨。”

未希呵呵直笑:“其實老闆的反應真是有點怪呢,這麼輕易就接受了一隻會說話的豬,而且從來不問他的來歷,反而是小翠好象有點怕你呢,難道老闆上輩子是個殺豬的?對於這個,我可是很好奇哦!”不好奇才怪,她高考結束後想打工賺點社會經驗,結果就在街上被秦淮的車非常巧地輕輕擦到,本來她都說沒事了,這位老闆大人卻死纏著非要補償她,搞到她差點抓狂,以為他有不良企圖。到了他公司做臨時秘書後,她發現秦淮的公司也怪怪的,他是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不假,卻從來沒在任何媒體上露過面,甚至他公司裡的員工都極少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他聽得到小翠說話,卻看不出小翠的原形,小翠似乎有些怕他——她的這位老闆大人實在很神秘,她直覺地認為,他和自己的這次穿越,是有關係的……

秦淮沉默了一會,打斷未希的沉思問:“程家少爺程無咎今天突然回來了,你知道嗎?”

未希得意起來:“豈止知道,我和胡畔已經見過他了!”

秦淮站起身,也不問她是如何見的程無咎:“今晚程府設宴招待我們兄妹三人,說是為了慶賀我們找到親人,你好好準備一下吧。”

“說清楚點,”未希不解,“我要準備什麼?”

“演戲的情緒唄!笨丫頭!”秦淮輕飄飄地拋下句狠話離開了。

晚上的重頭戲終於拉開了大幕,男主角之一的程老爺卻匆匆露了一面就走掉了,原來一直病著的程夫人即將開始試吃一種新藥,這種藥不僅需要極特別極難尋找的一味藥引,在熬製的過程中還需要以高深的內力讓火燒到一定的溫度,那味藥引昨晚送到府上,程老爺從今早開始就一直在熬藥。胡畔和未希都有些感動,沒想到在男人三妻四妾極為正常的古代還有這樣專注重情的男人。

由於是家宴,所以並不奢華,就設在程府正房旁邊的水閣裡,精緻的菜色配上時令瓜果,幾個人邊吃邊聊,氣氛頗為融洽。無論是程玉蓮還是程無咎,都好象一下子斂去了白天的鋒芒,秦淮溫文爾雅,未希活潑純真,只有胡畔本色出演,於是覺得這氣氛實在是——太刻意了。

太過刻意的氣氛令胡畔有些有壓抑,心不在焉地聽著那幾個人扯閒篇,找了個藉口從水閣裡溜了出來。月下的水中清晰地映出她的倒影,在水邊一塊石頭上坐下,水中映出一張帶著淡淡憂鬱的臉。折下水邊的嫩綠草莖,編了幾隻手環,翠綠的草環在皓腕上輕輕晃動,有些回憶湧上心頭,胡畔輕輕嘆息。抬頭,毫無防備地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眸,帶著一絲玩味和探究,含笑注視著她。

胡畔嚇了一跳,看著面前的程無咎:“你……怎麼也出來了?”

程無咎笑道:“我院裡埋了幾罈好酒,董兄想嚐嚐,下人們找不到,只好我自己去挖了。”

胡畔笑笑:“那你去挖你的,我吃多了出來轉轉消化食。”正要起身逃掉,卻聽程無咎輕輕的一聲:“你們,不象是兄妹。”

胡畔身子輕輕一震,驀地抬頭看著他,程無咎微笑著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開了。

幹嘛偏要來試探我?胡畔有些挫敗地想,這算什麼意思?柿子要揀軟的捏嗎?而且自己剛才的反應,好象已經給了他想要的答案。

再回到水閣時程無咎早已經把酒取回,四個人正談得熱絡,方才刻意的氣氛有了改變,原來是這四個人雅興大發正在拼詩詞。程家兄妹論學問已經算不錯了,可是又怎麼比得過古老中國數千年智慧的結晶。看秦淮和未希這對冒牌兄妹檔得意的樣子,就好象那些詩真是他們自己寫出來的。

見胡畔回來,程玉蓮高興地拉她坐下說:“剛才希希做了幾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