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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要給自己找個伴麼?胡畔很懷疑,可是以錢海棠精明的性子,既然早就看出皇帝地心思,就更不該把黎輕煙接到宮裡來,皇帝時時能見到黎輕煙,那不是對錢海棠自身的地位有很大的威脅嗎?
錢海棠和黎輕煙正在承香樓裡吟詩題對,桌上擺了好些幅新畫地扇面,二人一幅幅看著,題些詩句在上面。見胡畔來了,錢海棠高興地拉住她的手:“這些天你去哪裡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皇上吃不香睡不著地,整日裡就是嘆氣拿人發脾氣,嚇死人了……”她眼波一轉,話鋒忽然轉了:“前些天宮裡出了些事你知道吧?我實在是怕極了,才把輕煙接進宮來做伴……”
黎輕煙身份與錢海棠不同,本想過來行禮,被胡畔一把拉住了。錢海棠笑道:“公主千歲來地正好,我們兩個才疏學淺的小女子正在題扇面玩,聽說公主是才女中地才女,這幅本朝第一畫師的畫,就請公主給題上一首詩吧!”
“本朝第一畫師?”胡畔怔了怔:“是誰?”
錢海棠掩口輕笑:“就是當今天子,你的皇兄啊!”她把一幅扇面輕輕推到胡畔面前。
胡畔當真有些吃驚,看了那幅扇面,卻知道錢海棠不是說笑。畫的是幅夜宴圖,小小一幅扇面上竟有這樣精細的表現。尤其是當中一位男子眉尖聳起,注視著正在演奏的樂師,沉醉中顯露出濃濃地憂鬱之情。畫面整體佈局嚴謹。區域性飄逸,用墨濃淡精到。氣韻古雅,是一幅相當少見的精品。
她賞畫時,腦子裡忽然想起那個世外桃源般的山谷裡,雲石地湖畔小屋中掛了一幅他親手畫的山水,那功力與眼前這幅扇面不相上下。不過一個工筆,一個寫意;一個華麗精緻,一個靈氣逼人。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地黎輕煙,笑道:“皇兄的畫是好,不過我認得一位叫雲石的高僧,畫的也不比皇兄差哦!”滿意地看到黎輕煙整個人都輕輕震動了一下,胡畔嘴角勾起一個笑容,迎上錢海棠頗感好奇的目光:“那位雲石大師,本身就已經象是畫中人了。令人見之忘俗啊。”她說這話,倒確實是真心地。
黎輕煙輕聲說:“公主可否為這幅扇面題詩一首呢?”她塗成淡紅色的指甲在桌上輕輕釦了扣,似乎有些不耐煩。
胡畔心中輕笑。黎輕煙果然還是有些與眾不同的,起碼她膽子實在不算小。託著腮仔細地想了想。不願意再剽竊祖宗的東西。即興寫一首,對她來說又著實有些困難。她們聽誰說她是才女的?造謠的人該死啊!正煩躁著,忽然想起一首以前在學校裡寫著玩的詩,當時看過的人都曾經說不錯,用在這幅扇面上也勉強過得去。只是自己這兩筆毛筆字寫的實在丟人了些,雖然也算中規中矩,可是跟面前這兩位美女比起來,簡直就象是用腳寫地。
雖然字差了些,有些對不起皇帝哥哥這幅絕世好扇面,可是這首詩她還是比較自信的,不會輸給錢海棠和黎輕煙。胡畔拎起題好的扇面輕輕吹了吹,錢海棠就著她地手邊看邊念:“高臺燈影月沉沉,閱盡江天幻可真。夢裡花落秦淮路,何當杯酒憶故人。”
黎輕煙一笑,道:“公主殿下果然好詩才,輕煙認輸了……海棠姐姐也服了吧?”
錢海棠笑道:“這扇面可要好好找人裱起來才行,詩畫雙絕,算得上是咱們北芪國的一件國寶了!”
胡畔笑著拍了拍錢海棠地臉蛋:“你這張小嘴真會說,難怪皇兄那麼喜歡你!”
錢海棠本來笑得開心,聽了這話笑容竟略微僵了一下,雖然這僵硬一閃即逝,胡畔卻還是留意到了。怎麼回事?不過是離開京城幾天而已,似乎大事小事都悄悄地發生了很大地變化?皇帝大人和錢海棠之間難道也出了什麼問題麼?前些天她一直是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樣,怎麼今天就笑得這樣勉強了?
黎輕煙在一邊打斷胡畔地沉思,淡淡地問:“聽說皇上這些天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