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

“誰啊?”他以為又是李銀杏,這時他再也忍不住了:可是你要來惹我的,我答應了師姐不惹事的,可是也不能看著別人在自己頭上拉屎啊。這一回我不給你好看,我就不姓林了!他就穿了一條三角褲就這樣出去了,他心想:見你這樣一個女痞子有什麼必要穿得象個紳士似得,就要穿得流氓一點,以夷制夷,以流氓制痞子,古今定理。

他一把拉開門,開口就罵:“怎麼?你嫌你男朋友日逼日得不過癮,要找我啊?”但話一說完就愣住了,來的是根本不是李銀杏,而是一個有點熟悉的女生,但自己偏偏又想不起來是誰。

那個女孩聽了他這麼粗魯的話,臉上一紅,但也不為忤,只是很害羞。她的身上全溼了,象個落湯雞。不管她是誰,不能讓她就在門外淋著雨吧,林軍說:“先進來吧,外面下雨。”

到她進來才發覺自己穿了一褲衩,一個姑娘深夜到了自己的房間,自己卻穿了一個大褲衩,很是曖味。

他問:“你是不是找我啊?有沒有找錯人啊?”

那個女生眼睛似乎有了晶瑩的眼淚,深情地說:“林軍,你真得不記得我了?”

林軍有點迷惑,說:“你到底是誰?我是有點印象,但真的一時想不起來,不好意思。”

她眼裡的淚終於掉了下來,順著她那嬌豔柔潤的臉頰流到了嘴邊,和她臉上的雨水混在一起,流到了她的脖子裡。林軍見她是來找自己的,而且又是冒雨趕了過來,連忙拿了一條幹毛巾給她,說:“快擦擦。”

女生很高興,因為這個細微的體貼動作是林軍這個粗魯的漢子很少難做得出來的。

她很感動地說:“謝謝你!”

林軍奇怪地問:“你到底叫什麼?找我幹什麼?”

女孩動情地說:“我是羅連連啊!”

林軍覺得很奇怪,這個女孩自己一點也不熟悉啊,他“哦”了一聲,說:“羅連連,不就是那天下午在學校公告欄前見過的。你有什麼事,這麼晚了來找?”

有什麼事來找他?是啊,這個怎麼說啊?羅連連沉默著,把毛巾放在手中不住地玩弄。

林軍又問:“那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她輕聲說:“是你們班的張永升告訴我的。”

林軍心裡罵了一句:“這個張永升剛剛乾了一件有鼻子有眼睛的事,就又幹了一件沒屁眼的事!”

他不耐煩地說:“到底你找我有什麼事,快點說啊!”

羅連連不知道說什麼,頓了一會,說:“我好長時間看不到你了,不知道你怎麼樣了。想來看看你。”

林軍說:“在學校裡不能看啊,再說你我不就是才認識的嘛,又沒有什麼交情,你至於嘛,真是的。”

羅連連再也忍不住,終於哭出聲來。

“得了,我最怕聽見女人的哭聲,太煩了。你不要這麼傷感,好不好?”

羅連連停住了不哭,鼓起了勇氣說:“你曾經救過我,你當時問我:我拼了性命救你,假如我要你陪我一個晚上?你願不願意?我現在就是來陪你的!”

她說出了這句話,就不敢再看林軍,心裡象小鹿一樣砰砰跳個不停。

林軍沒有說話,也許他說了話,她沒有聽見,她此時聽到的只是雨聲,因為現在外面雨大得很。

隔了一會,雨小了一些,只聽林軍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救過你的?”

羅連連一陣心酸,他真的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了,他的腦子真的給石頭砸壞了,越是這樣,她越覺得自己欠他的多,她越是要更大膽地付出。

她又一次鼓起了勇氣,她問:“你既然不記得了,那好,我問你,就當是我們剛剛認識一樣,你現在沒有女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