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竟是哭了起來。

鄭澤宇微張著唇瓣。吸了口氣,我瞧著他那樣子。像是要怒極反笑了。

衛錚跟秦翊川皆是眼露鄙夷,就連談歡也是蹙起眉頭來。

唯獨我,也不知是被這場好戲給深深震撼了,還是想要看容馨到底能演到什麼程度。我竟意外的坦然不說,甚至心裡連怒火都沒有了。

果然氣到極致,連氣都不樂意生。

駱振業去哄容馨,關琳說了我們進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好了,這件事沒弄清楚之前,梁小姐跟容馨都是受害者,也不要去怪幾個孩子,他們畢竟對夜城不瞭解。”

關琳發了話,我們誰都不敢吱聲。

駱振業背對我哄容馨,一面是好言相哄,一面是後腦勺相對。要說我心裡不難過,那都是假的。

我才是駱向東的女朋友,我才是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結果我的立場也是最尷尬的。我簡直不能想象,如果沒有身邊的這幫人護著我,我還能不能挺直腰板站在這兒。

以前電視裡演的那些豪門戲碼,什麼惡語相向,給錢讓走,簡直俗透了。哪怕我臨進門之前,都一直認為駱振業跟關琳會給我臉色看,再者是說一些難聽的話。可事實上他們話都不怎麼跟我講,漠視,就是對我最大的不滿。

他們壓根沒看上我,沒把我當成駱家未來的兒媳婦,所以連正眼都不必給我。

容馨一邊哭一邊給我道歉,嘴裡面還叨叨咕咕的說對不住駱向東。我這就是沒怎麼樣也被她逼得怎麼樣了,再說還有那個影片在。

鄭澤宇是我們這幫人裡最不怕事兒的一個了,他看不慣容馨,頂風說:“又不是你下的藥,你不用哭,更不用道歉。再者說,子衿又沒怎麼樣,頂多就是洗了胃遭了罪。你再這麼哭下去,叔叔跟阿姨還得心裡難受,你忍心讓他們二老在這兒哄你嗎?”

容馨看出鄭澤宇他們有心幫我,她邊哭邊說:“可網上……影片……”

衛錚道:“容小姐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心養病,洗胃可不是小事兒,尤其是胃裡面‘沒東西’,這樣傷害更大,很可能導致諸多系列病症。少說話,少哭,多休息,回頭我叫醫生再幫你做個系統的檢查,看看都哪兒不好了。”

沒東西三個字,衛錚看似輕輕帶過,但語氣卻讓人忍不住想了幾想。我真佩服他在這功夫還能把話中有話說的如此委婉動聽。比起鄭澤宇的爭鋒相對,衛錚更會玩‘笑裡藏刀’,容馨但凡心裡有鬼,不嚇死才怪。

果然,容馨聞言,臉上的眼淚止住。她抽泣著道:“還,還會有其他的問題?”

衛錚一本正經的胡謅:“這還得等醫生檢查過後才知道,所以你現在需要多休息,尤其是嗓子,別多說話,不然以後聲帶都可能受損。”

容馨抿著唇瓣,一聲不敢吭。

關琳目光掃向我們,出聲道:“梁小姐也累了,身體需要多休息,先回去吧。”

我忍著嗓子的痠痛,沙啞著道:“那我先走了,阿姨再見,叔叔再見。”

關琳微微頷首,而駱振業則連頭都沒回一下。

我們一幫人轉身出去,待到回去自己的病房,大家這才忍不住各自咒罵發洩。

鄭澤宇第一個皺眉說:“容馨那個臭丫頭,真是豁出去要弄死子衿,當著向東爸媽的面兒提影片的事兒,要說這事兒不是她乾的,我他麼都不姓鄭!”

談歡也忍不住道:“不就是仗著兩家是世交關係好嘛,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向東哥跟她說的還不夠清楚嘛,她何必來插上一腳?”

衛錚道:“有些人做事不為自己好,只為了不讓別人好。”

談歡皺眉:“這不損人不利己嘛。”

鄭澤宇看著我說:“子衿,跟她幹,往死裡幹!我他媽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