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唇角,他痞笑著對我說:“懂不懂時尚?這是現在最潮兒的穿法。”

我又不是傻子,面色依舊凝重,盯著他問:“你少來,你到底怎麼了?”

紀貫新吊兒郎當的模樣,當著警察的面跟我調侃,他看著我問:“幹嘛?擔心我生病住院,怕我死了?”

我眉頭一簇,氣都頂到腦門子了,當即沉聲回道:“你少胡說八道!”

就算百無禁忌,可我依舊不願意聽死這個字。

紀貫新見狀,似笑非笑的說道:“哎,別這麼大的火氣嘛,大半夜的。”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眼淚在眼眶打轉,眼看著又要哭。

紀貫新馬上就慫了,連聲道:“哎哎哎,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別哭。”

警察都看不下眼了,對紀貫新道:“她晚上受了驚嚇,你就別再惹她難受了。”

紀貫新說:“她以前很開得起玩笑的,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我心想,大半夜紀貫新臨時被我叫過來,就算他有心嚇唬我,也不會身邊隨時都準備著一套病號服吧?

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住院?還有他臉色為什麼那麼白?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警察怕我跟紀貫新發脾氣,出聲打圓場:“咱們先去醫院,他流了不少血,得快點包紮一下。”

紀貫新馬上看著我說:“對啊,你看我流了好多血。”

他一手按著另一手的手背,血早就滲透了紙巾,刺目的紅。

我到底還是心疼的,暫時沒說什麼,跟著他們一起往外走。

期間,警察對我說:“我們來的時候看到二樓窗戶的玻璃碎了,估計滋事者就是從二樓爬進去的。”

聞言,我第一個反應便是看向身邊的紀貫新,紀貫新也看向我,心領神會的說道:“四米多高欸,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鋌而走險呢,我恐高的。”

他的話,我從來只信裡面的‘的地得’。不過今天他接到我的電話,便匆匆趕來救我,我心中不是不感動的。

警車來了兩輛,另一輛壓著陌生男人先走,我跟紀貫新坐後一輛。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忍不住對紀貫新問道:“你還沒說你為什麼住院。”

紀貫新見躲不過去,這才薄唇開啟,出聲回道:“有點咳嗽。”

我臉一耷拉,沉聲道:“咳嗽用住院嗎?”

紀貫新隨口回道:“咳嗽引起的重感冒發燒又差點變肺炎。”

這話倒還靠點譜,但我依舊不怎麼相信。只是前面開車的警察忽然岔開話題,他說:“你男朋友生病住院,你這個當女朋友的竟然毫不知情,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剛一張口,正想說不是。旁邊的紀貫新很快接道:“警察同志,你都替我抱委屈吧?你瞧瞧我這過得什麼日子吧,都在醫院待那麼長時間了,她竟然沒來看過我,別說看了,連個電話都沒打。我這心啊,拔涼拔涼的。”

我氣得用手肘懟了下紀貫新的胸口,瞪了他一眼。紀貫新立馬皺眉捂住胸口的位置,對我說:“你別把我心臟病懟犯了。”

我說:“活該,讓你滿嘴跑火車!”他就沒有一句真話,光說我不相信他,讓我怎麼相信?

警車開到了醫院,我們在急診室找到值夜班的醫生。醫生幫紀貫新處理傷口,說玻璃劃得很深,再重一點手背上的筋就被割斷了。

聞言,我心底咯噔一下,因為確實流了好多血,可卻沒聽到紀貫新說半個疼字,他甚至一路上與我嘻嘻哈哈,完全沒事兒人的模樣。

就連一邊的警察也是面露驚詫,不由得出聲說道:“這樣可以告那人重傷害了。”

紀貫新說:“我受點傷無所謂,把她給嚇成這樣,這事兒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