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只要一聽到他講話就煩。還不待我開口,李潤竹已經帶著一絲慍怒的問道:“哪兒不對了?”

常宏道:“我剛才明明說,讓新哥在包間裡面找個人親一下,可沒說別人主動親他也算啊。所以剛才這下不算數,除非是新哥也親大衿子一下。”

按理說常宏算是我這邊的人,可他一整晚不是坑我就是坑紀貫新,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意在整我倆。

好不容易熬過去的尷尬,這下又被他重新搬上臺面。一時間所有人都是但笑不語,想幫我,可又不確定我跟紀貫新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所以也不好貿然開口。

短暫的沉默過後,還是我主動側頭看向右邊的紀貫新。他俊美的面孔在包間昏暗光線的照射下,看起來立體深邃的如同雕塑。

他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看著我說:“一瓶酒而已,我喝得下。”

他越是這麼說,我心裡面越難受。所以我臉一側,伸手指著右臉頰的位置,故意爽快的說:“來,親,親一下頂一瓶啤酒,幹嘛不親?”

紀貫新笑著道:“那我可真親了。”

“甭客氣。”

我倆的對話引得包間中口哨聲和打趣聲此起彼伏。而我偽裝的爽朗之下,是隻有我才知道的緊張跟心跳。

紀貫新本就坐在我身邊,離我很近,所以他沒有向我親他的時候一樣,伸手摟著我的脖子,只是傾身過來,一低頭,吻在了我的唇角上面。

其他人都是坐在我左側,唯有紀貫新坐在我右邊。他是真的只親到了我的唇角,可是在外人眼中,他們以為紀貫新親到了我的嘴,因此身邊滿是倒吸冷氣的尖叫聲。

我親他只親了一秒鐘,與其說是晴天點水,不如說是一閃即逝;可紀貫新低下頭親著我的唇角,足足有五秒鐘的時間。

我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還維持著側臉揚起的弧度,而紀貫新臉上的表情……我沒敢看。

他親下去沒有馬上抬起,我也不好意思躲開,所以我倆硬是在他們的笑鬧聲中親了長達五秒……甚至以上。

鼻尖滿是紀貫新身上的清新味道,夾雜著他口中的酒香,我身上越來越熱,渾身上下的血液似是一股腦的衝上頭頂。我不用看也能想象到臉有多紅,只慶幸包間中的光線完全看不清楚。

紀貫新在抬起頭的時候,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頂,一副寵溺的樣子。

他笑著說:“剛才一低頭,差點睡著了。”

田浩淞打趣道:“新哥喝多了吧?”

紀貫新‘嗯’了一聲:“可能吧。”

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雖然我覺得眼下的氣氛,我一定得說點什麼。

潘思渝眼睛瞪得像鈴鐺那麼大,激動興奮的問我:“大衿子,實話招來,這是你第幾次跟新哥接吻?”

我腦袋嗡嗡的,不過還是轉的很快,馬上回道:“我又沒輸,幹嘛要跟你講真心話?”

常宏已經迫不及待了,他連聲說:“來來來,我們趕緊繼續,我頭一回發現原來這個遊戲這麼好玩。”

結果這一局的指標指的就是常宏,是大冒險。

李潤竹翹著腿抱著雙臂,很快說道:“你叫侍應生進來,就說今天的單你買了。”

常宏聞言,立馬挑眉道:“我買不好吧?這不是跟新哥搶呢嘛。”

紀貫新也不是吃素的,他淡笑著說:“沒事兒,反正我在涼城也不是就待一兩天,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可是把常宏給嚇著了。因為我們這一桌子酒下來,少說也得大幾千塊。

風水輪流轉,或者說人別太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常宏得瑟了一晚上,我們好些人都看他不爽,不過不得不說,只有李潤竹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