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東京汴梁,我怎麼覺得也不比那蘇州大多少……”

“不過這汴梁城外,感覺繁華程度,甚至不亞於蘇州城內。”

方臘聽到了身後邊邵敏之言,回頭瞪了一眼這小舅子,示意對方少嘰歪。

這才緩緩策馬,穿過那東京汴梁城外散落的莊院街市,這才進入到了東京汴梁城內。

單單是在距離東京汴梁十五里處的碼頭下了船,到他們進入城中,就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

特別是過那城門,生生就堵了小半個時辰,要知道他們來的時間還不是早晚高峰。

但也沒辦法,誰讓這東京汴梁以及周圍,就有足足百餘萬百姓。

而且東京汴梁城中,早就已經是寸土寸金,不少的官吏,都在那東京城內根本就買不起房,乾脆租住。

而有不少不用上職的閒散官吏,有錢的那種,就直接在東京汴梁城外接辦宅院。

最有錢的,自然就直接在東京城內買,窮的,那就乾脆也租住在城外。

方臘打量著這繁華程度,猶在那蘇杭之上的東京汴梁,亦是大受震撼。

特別是城中的主幹道都十分寬闊,可容馬車並行。至於城內那密集的商鋪,遮雲蔽日的幌子,耳邊全是天南地北各種鄉音的叫賣之聲此起彼伏,實在是讓人目不暇接。

身後邊的馬車裡邊,妻子邵氏也是探出了頭來,滿臉新奇地東張西望不已。

“原來這便是東京啊,當真是太繁華了……夫君,妾身聽聞,這東京城什麼都好,可就是這裡寸土寸金。”

“咱們一家子人,此次隨夫君赴任,來到這東京,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城外接辦下一間院子。”

聽到了邵氏之言,方臘也有點心裡邊犯虛,自己在那青溪雖然也算得上是當地的土豪,可到了東京城,頂多也就只能算是隻土鱉。

距離東京汴梁越近,聽到的那些傳聞就越誇張,什麼官吏多如狗,達官貴人遍地走。

指不定你看到的小破屋裡邊能夠鑽出一位學士,甚至你租住的客棧裡邊,說不定鄰居就是一位郎中。

甚至你去一家酒樓裡邊想要喝點,跟伱來拼桌子的指不定就是一位主事。

在這樣的地方,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啊。

方臘頗有些惴惴不安,畢竟自己只是一位武職,到了東京汴梁這種大地方,還是苟一點較為安全。

“娘子先別管其他的,莫要忘記了我小妹說的,咱們到了東京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去尋她。”

“等到跟小妹見了面,再尋落腳之處不遲。”

聽到了這,邵氏忍不住壓低了嗓音悄聲問道。

“夫君,那位對妹子另眼相看的神童狀元,真的是相中了小妹?”

“那位神童狀元可是高太尉的愛子,又是神童狀元,而且咱們在來的路上,就聽聞他如今已是堂堂的三品翰林學士……”

“妹子看人還是比較準的,你想,她在青溪,什麼樣的男子都不加辭色。”

“唯有這位小狀元公,唉,小妹見了他,就跟被勾了魂似的,我這個做兄長的,根本就勸不了。”

夫妻二人一邊小聲地嘀咕,一邊沿著街市而行,好在沒有多久,就趕到了位於城北處的高太尉府邸。

聽聞他們是來自於青溪的方氏,那位守在門口的高府家丁趕緊滿臉堆笑地朝著方臘一禮,讓他們稍待。

“大哥,大哥……”興奮的叫聲,伴隨著親妹子方百花的身影出現在了方臘的跟前。

看著這位分別了數月的親妹子,方臘不禁紅了眼眶,上上下下打量著方百花,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可有受委屈?”

話才剛出口,一旁的方毫就直接大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