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應對。

趙英細細看了兩人,覺得都是不可多得的青年俊逸之士,她暗暗為師妹感到歡喜,回頭對兩位老人家笑道∶“兩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龍,我豔惠師妹竟能同蒙垂愛,真是她前世修來的福緣。”

鄭懷恩和彭高平的武功,在當世已可位列絕頂高手,趙英雖迄未顯露武功,但剛才的輕功身法卻是他們從所未見,不由得都赫然變色。

趙英端正神色,對著眾人道∶“今日我同門之中,以我為長,豔惠師妹之事,由我作主,各位親友有何高見?”

曾明東正左右為難,這時冒出兩個三女的師姐,趙英又一肩承攬,當然歡喜萬分,他大步踏前,對趙英道∶“趙姑娘,在下曾明東,是豔婷姐妹的舅舅,有勞姑娘仲裁。”

“多謝舅舅了,也謝謝舅舅照顧三位師妹。”趙英道。

曾明東連道不敢。

趙英見眾人都一致看著她,卻無人表示意見,於是微微一笑,道∶“這雖是我師門之事,但剛才我夫君吩咐,要我圓滿處理這一喜事,不可傷了和氣,小女子心想,比武招親雖是一椿美事,但武功強的未必是一個好丈夫,武功弱的,也未必一定不會精進,兩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龍,將來成就又豈是今日可以定論。”

鄭、彭兩家眾人聽到這裡,都覺得很滿意,也很有面子,也對她處理此事有了信心,於是都熱切的看著她。

趙英道∶“小女子今日與各位都是初次見面,不會有任何偏袒,現已另有他法,但一經我決定,不論鄭家、彭家,還有豔惠師妹都不得再有異議。”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這些人都是歷經大風大浪,但碰到這種兒女私情,甚至像是搶親的事,卻都從來沒有經驗,但事到如今,也只好聽趙英的處置了,於是都微微點頭。

趙英向右側一看,見右前方三丈處,有兩塊高高突起的大石,她右袖一拂,未聞有勁風襲出,那兩塊大石竟無聲無息的被她削平,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趙英對站在右邊呆若木雞的彭長治微微一笑,道∶“彭公子,你先隨我來。”說著,才見她右足微抬,人已到了兩塊大石邊,彭長治如大夢初醒,匆匆奔到,趙英指著另一塊大石道∶“彭公子請坐。”

彭長治傻愣愣的坐下,卻又不敢正視趙英,兩手平放膝上,像是在聆聽長輩訓示。

趙英笑道∶“公子貴庚?”

彭長治吶吶的道∶“在下今年剛滿二十,是十二月出生的。”

趙英又細細問了他的生辰八字,以及他與張豔惠認識的經過,發覺他對張豔惠用情確是很深,不由得秀眉微蹙,心想如不善加處理,說不定就毀了這樣一個好青年。她沉吟了一下,又道∶“彭公子,請你伸出右手,待我搭一下你的脈象。”

幾句話談下來,彭長治已對這位神仙般的姑娘佩服得五體投地,只覺得她不但武功絕世,知識淵博,而且那種發自內心的關懷,使他感動萬分,而她高雅的氣質和慈愛的心腸,更是讓他覺得只要她一句話,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他依言伸出右手,挽起袖子,身子有些顫抖。

趙英伸出三指,搭在彭長治的腕脈上,閉目沉思良久,又要他換了左手,也是以三指搭脈良久。她一整衣衫,正色的注視著彭長治道∶“彭公子,你可願聽我說的一切?”

彭長治心頭一緊,正身道∶“願聽姑娘吩咐。”

趙英道∶“好,我有三件事奉告。第一件事,你對我豔惠師妹用情雖深,但她並非你的良配。”

彭長治聽到這裡,臉上霍然變色,幾乎要立刻站起,但看到趙英端莊的麗容,不由得立即收斂心神,正襟危坐,靜聽下文。

趙英對他的態度很滿意,續道∶“彭公子,我雖以八字相合的道理下了這個論斷,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十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