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那殘破的瓦頂,但聞“吭啷”一聲,那本身已經破了個大洞的屋頂頓時又被捅了個大窟窿。

鶩地喉頭一甜,體內真氣突然紊亂了起來,一口鮮血已經湧到嘴邊,又被我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如果被石清知道我被老和尚的六脈神劍餘勁所傷,一定和老和尚一起夾攻於我,以報我辱妻之仇,但這樣做無疑更增加了我的內傷。

我雖然嚥下那口鮮血,但是氣喘吁吁的樣子瞞不過石清。

石清一見機不可失,挺掌便上,一掌“五雷轟頂”直擊向我天靈蓋處。

(媽的,那麼狼?)無奈之下我只有急催內力,身子微側,用肩頭硬受了他一掌,豈知那上清觀的“五雷轟頂”著實厲害,石清又是練有數十年的功力,我但覺肩頭一痛,頓時頭暈眼花起來,忽地雙腿猛地一踏,穩住重心,大喝一聲:“喝!”(果然是大喝一聲啊!)石清整個人被彈出三四尺遠。

未待我收招,閔柔竟然挺劍而上,幸好離我還有些距離。

我倒抽一口涼氣,腳下急搶“歸妹”位,身子一滑,便已到了閔柔的面前。

閔柔一驚,喉嚨便給我扣住了。

未等我開口,石清便已慌忙叫道:“別傷害她,我放你走就是了。”

我體內真氣翻滾,再不離開調理實在是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但那老和尚似乎也沒有殺我的意圖,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像是自己也十分的無辜般。這就奇怪了,我緩緩移至天井,把閔柔向老和尚身上一推,便急忙施展“凌波微步”,飄然離去。

“哇”地一聲,沒走出兩步,喉頭一甜,一口血湧到嘴邊,吐了出來,丹田處忽然空空如也,彷彿內力全失一般。

“壞了,若蘭!”急忙中我雙腳一軟,跪倒在地上,雙腿也不聽使喚了。

“若蘭!”我盤腿坐在地上,猛吸一口真氣,頓時像發了瘋般地提足狂奔。

幸好雪山派的弟子走得不遠,若不然,我便再怎麼追也不可能追上他們。

一雪山派弟子看我追上來,慌忙急報:“白師兄,他追上來了!怎麼辦?”

白萬劍吃了一驚,“什麼?玄素莊二劍到底在幹什麼?竟然攔不住那麼一個黃毛小子?”

眼看我已經衝進他們所擺出的劍陣,白萬劍一把扯過苗若蘭擋在面前,用劍架著她的喉嚨,喝道:“小子……別過來!”

我鶩地一驚,竟也停下了腳步。

“放了她!”我怒道。

白萬劍笑了笑,說道:“秦少俠跟本派無怨無仇,本來不應該捉你的人做為人質的……只是秦少俠武功太強,在長樂幫內又曾羞辱過在下,更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淫賊,哼哼……”白萬劍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自斷雙臂,我就讓你跟我們談判。”

苗若蘭一驚,眼中滿是擔心關愛之神色。

一陣作嘔湧上喉嚨,我硬是將血水吞下,裝作無事一般,“白大俠這生意也做大了吧……這小妞也不值什麼錢,只是捶背手勢不錯我才追上來的。難道白大俠也要她幫你捶背不成?”

雪山派弟子有忍不住笑出來的,被白萬劍狠狠瞪了一眼,就不敢再出聲了。

我笑了笑,說道:“我的武功如何想必白大俠心裡也有數。如果你傷害了我那丫鬟的一根頭髮,我便將你雪山派的弟子全拿來祭旗!”

說話間目露兇光,雪山派弟子不覺都打了一個寒戰。

稍微緩了緩,我又說道:“我還能跟白大俠作個交易……就要看白大俠相不相信我啦?”

白萬劍又怒又驚,問道:“什麼交易?”

我笑道:“當今世上,恐怕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石中玉的下落……”

白萬劍一驚,問道:“你知道那畜生的下落?”他又遲疑了一陣,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