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自覺地抓住手上的腕錶,發現不過是一個月沒見到他,她的定力居然就退步了。

真該告訴費傑,別這樣看一個女人的!就算是她已經看了他十年,卻還是沒能有百分百的免疫力啊。

不過,他平常會這樣看別人嗎?許恩恩疑惑地皺了下眉。

費傑不愛與陌生人接觸,願意看一個人超過十秒,就代表他不討厭這個人。

“笨女人,恍什麼神?”費傑站到她面前,面無表情地敲了下她的腦袋。

“我不是恍神,是悲從中來。你一回來,餐廳人員的好日子就要結束嘍!”許恩恩挑釁地說道,好掩飾此時的小鹿亂撞。

“你膽子愈來愈大了,是欠人教訓嗎?”費傑眼眸一玻В�屯返勺潘��

“喂,我好心好意來接機,你態度就不能好一點嗎?”許恩恩雙手扠腰,火紅T恤讓她像一團燃燒的火。

“我有叫你來嗎?”費傑挑眉問道。

“那下次我不來接機。”

“你皮在癢?”他傾身向前,鑽石般璀亮眼眸直逼到她眼前。

這人真的很難伺候耶!許恩恩用力鼓起腮幫子瞪著他。

“鼓什麼腮幫子!裝可愛?你以為自己還是十八歲少女?”費傑用手戳向她的腮幫子,伸手將她落到頰邊的髮絲撥到她耳後。

他長指拂過肌膚的觸感,讓許恩恩手臂起了一臂雞皮疙瘩。

他不是在乎她,只是受不了她有一點凌亂。許恩恩第幾百次告訴自己。

“頭髮該剪了。”他把她的頭髮卷在指頭繞了兩圈。

“遵命。”她無奈地說道,很快地抽回頭髮。

自從認識他之後,她的頭髮就維持在腰上及胸口以下的長度,因為這位龜毛大爺說,這樣最適合她,會讓她的臉討喜一點。不過,看在他掏錢請一流美髮師替她剪髮的分上,她不跟他計較。

“我不在的時候,餐廳怎麼樣?”費傑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拉住她,走向出口。

“天天客滿,快要不需要你這個大廚了……”她被他瞪了一眼,卻因為被瞪得很習慣了,所以完全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對了,自從你上星期接受日本雜誌專訪,被封為‘料理美男’之後,我們餐廳接到很多想請你上電視及訪談的邀約。”

“不去。”他冷冷一哼。

“不怕別人說你厚此薄彼、崇洋媚日,只接受日本雜誌專訪?”

“日本雜誌很專業,問題反覆溝透過很多次,不相干、不識相的問題,一個也沒有……”

“請問你是費傑嗎?”一名掛著記者證的女子擋去他們的去路,目光驚豔地看著費傑。

費傑冷冷地看記者一眼,站到許恩恩身後。

“請問您是?”許恩恩有禮地問著眼前打扮時尚的女子。

“我是星星日報的記者,請問你是費傑的什麼人?”記者連珠炮似地問道。

“我是費先生任職的餐廳‘費城’的經理。”許恩恩說道。

費傑抿著唇,把戴在頭上的墨鏡往下一拉,蓋住美眸裡一閃而過的怒氣。

馬的,都認識十年了!許恩恩這女人就只蹦得出他們的關係是主廚與經理?

“費先生,有人寄來你和女明星朱妍昨晚在東京共享晚餐的照片,請問你們正在交往嗎?”女記者側過身,嘗試與費傑對上眼。

許恩恩回頭看他,想知道事情虛實。

朱妍以冷豔好身材著稱,在日本發過寫真集,也小有知名度,而他廣受女人歡迎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

“昨天晚上有十個人一起用餐。”費傑雙臂交握在胸前,長腿不耐煩地在地上打了幾下拍子。

許恩恩一看他這種態度,知道他和朱妍沒關係。她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