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很排斥這種行為和脫到只遮掩住三點的情況,通常是唱完歌就趕緊拿錢走人,當時團長體諒她揹負龐大債務,所以不跟她計較,如今債務明顯減輕,她不可以再跟以前一樣,好歹要體諒一下團長常常出面為她解圍。

即使在這裡遇到熟人,她山不再回避或是介意他人的背後指點,只是她這種行為似乎有點自暴自棄,覺得人生好像沒有什麼目標似的……

驀地!視線不經意閃過一個熟悉的人影,心一怔,她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眼睛,魅惑眾人的微笑凍結在唇畔,連忙瞠大眼…

那雙明亮的眼睛猶如黑暗中閃耀的貓眼,尖銳的目光盯住獵物不放,緊緊注視目標,發出質疑的眼神。

是她一連趕了十場秀眼花了嗎?杜悠悠不禁懷疑。

但藍少祺過分放大的臉突兀的出現在面前,結結實實嚇了她一大跳,驚愣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神交會的剎那讓她的思緒瞬間一片空白。

她被他的突兀出現給嚇傻了,不知該怎麼唱下去,只能隨意擺動身子。

怎麼他的表情像岩漿一樣燃燒著灼灼的憤怒?像是要將人焚燬似的……

哪知杜悠悠的微微擺動對藍少棋來說更是大膽撩人,讓他氣得幾乎失去理智。

倏地!他猛然一躍,跳上矮臺,杜悠悠玲瓏的身段隨即被扯進他的鋼硬鐵臂內,亦被架下舞臺。

臺下的喧譁聲因此靜止,賓客們無不睜大眼睛,錯愕不解的看著這一幕。

“喂!你幹什麼啊?你把我架出來是什麼意思啊?!”杜悠悠一路驚叫。

藍少祺彷若未聞的加重鉗制在她腰際的力道,硬是將她拖出會場。

她被他緊鎖在臂彎內,無論如何掙扎都徒勞無功,依舊是動彈不得,一路上引來不少人訝異的眼光,還差點被腳下的恨天高給絆到摔死。

“藍少祺!你放開我!你想摔死我啊?!”

這粗魯的傢伙!沒看她踩著一雙十寸高的鞋子啊!當她是穿布鞋跑步嗎?

但不論她如何尖叫,藍少祺就是沒有鬆手的跡象,腳步倒是放慢了不少。

“喂!你不要這樣子好嗎?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非禮了喔!”

“叫啊!你最好叫大聲一點,只要你一叫,我馬上讓事情成真!”藍少祺額露青筋,一臉鐵青。

“你……你發什麼神經啊!把我從臺上擄下來做什麼……”杜悠悠被他寒霜拂面的森冷表情給駭得有點不知所措。

今晚他是哪根筋不對?火氣這麼大,還用這麼恐怖的語調威脅她……她都還沒怪他搗亂她的工作,他居然還恐嚇她……

還在驚愕的同時,她已經被他架到車子旁,用憤怒的眼睛瞪視著。“你是要自己上車?還是我把你丟上車?”

“這……是你的車……哇……好炫的跑車喔……”

她到底搞不搞得清楚他正在跟她發火啊?!還說得出這種沒大腦的話!

“你……”藍少祺那欲殺人的怒光狠狠地射向她。

哇!杜悠悠啊!你還真是搞不清楚狀況,人家都一副凶神惡煞快把你宰了,你還在這裡哈人家的跑車!杜悠悠忍不住吐吐小粉舌。

“別再讓我說一次!不然我就真的會把你丟進去!”

收回羨煞的眼神,杜悠悠雙臂環胸也準備跟他算帳。

既然他又回來找她,她就有必要將自己這幾天的不滿,心酸和委屈統統跟他算個清楚,既然要分手,也要算得一清二楚,不過……他們好像不是男女朋友耶……跟他算這些會不會有點不道德?

不管!還是要跟他算清楚,不然她這幾天的眼淚不就白流了。

食指又戳又點地肆虐他寬闊的胸膛,杜悠悠怒斥,“我為什麼要進去啊?當時你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