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媽,而是連家嗎?”

“所以你才甘願把一輩子耗在這裡贖罪?”

“說贖罪太沉重,說報恩還比較貼切一點。”

“不管怎樣,你就因為這個微不足道的原因甘願把自己困在這裡?!”上官速簡直不敢相信大哥竟然如此隨意地安排人生。“到聖迪克,你可以得到你該擁有的榮耀和頭銜。”

他怎能接受自己的大哥為了上一代的恩怨而自我放棄?

上官迅將發剪往桌面一擱,雙手環胸看著他。“原來當我們的生活出現分歧點後,我們就愈來愈不相同了。”

他要那些東西做什麼?那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永遠就只有連敏爾一個。

“是啊,要是留在這裡的人是我,那麼這支發剪的主人就是我了。”上官速拿起桌面的發剪,那是開幕當日看見的其中一把。

“這是命運。”他伸手要取回發剪卻見他不放。

“你不願意離開美樂帝,至少有一部份原因是為了她吧。”上官速拎著剪柄在空中揮舞,學著他剛才削髮尾的動作。

“是絕大部份。”他坦言。“還我。”

“要是我不還呢?”上官速挑釁道。

上官迅沉下臉,才剛要開口,便見連敏爾推門而入。

“你們在幹麼?”見上官迅臉色不善,她不禁擔心上官速已將他們曾經發生過的事告訴了他。

“你說呢?”上官速笑得不懷好意,一把將她拉到身邊,附在她耳邊小聲喃著。“你說,我該不該把那件事告訴大哥?”

“你!”她側眼瞪去,神色愀變,然餘光瞥見上官迅沉思的眸光,立刻微惱地推開上官速,豈料他竟失去平衡猛地撞在櫃枱上,手中發剪劃過另一隻手的掌心,鮮血瞬間暈染開來。

連敏爾怔愣在原地,上官迅見狀,立即抓起擱在櫃枱裡的毛巾往他掌上一壓,回頭喊著,“敏爾,開車!”

約莫四公分長的傷口縫了七針。

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關注,上官迅帶著上官速來到二樓詳談。

“還痛嗎?”上官迅倒了杯溫開水擱在他面前,準備讓他吃藥。

“你說呢?”他似笑非笑地哼道。“還記得我說過到臺灣來是要幫一位聲樂女伶仿造型吧,現在我的手傷成這樣,你說該怎麼辦?”

“還有多久?”

“三天後。”他沒好氣地舉起傷手。“你想,三天後我這一隻手能動嗎?”

說完,視線落在大哥身旁始終不發一語的連敏爾。

只見她直盯著地板,雙手無助地掐著裙襬。

“我記得你是左撇子。”上官迅突道,坦護意味濃厚。

“仿造型又不是隻有一隻手就能搞定。”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大哥,你以為我是在找碴嗎?是敏爾在找我麻煩,我要是因而缺席,不僅會損害到聖迪克的名聲,還會影響艾黛兒的表現,這一切她賠得起嗎?”

“無法臨時調動人員嗎?”

“怎麼調動?我可是艾黛兒長期合作的造型師。”上官速抱頭低咆著。

“無法拜託她另請他人?”上官迅的腦袋快速閃過數種解決方案。

“三天後的表演,艾黛兒明天才抵臺,等我明天問過了她的意見再調動人員,你想來得及嗎?”聖迪克造型設計連鎖沙龍的領域是在歐美一帶,又不是在亞洲,怎麼調派?

“我可以讓美樂帝支援。”連敏爾說出她的看法。

“你以為艾黛兒一定會接受嗎?她可是出了名的刁,她之所以會欽點我,是因為我跟她有交情,而且她很熟悉我的手法。”

上官迅閉了閉眼。“不然,你有什麼好主意?”

“只有一個辦法。”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