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信我會把這一巴掌拍到你臉上嗎!”

“……我信。”許一諾汗。

“媽,一諾,咱們先回車上吧。”霍炎體貼的彎腰,將許媽媽手中的烤鴨接過來自己提著。

正好,藉著這個彎腰的機會,他忍住了唇邊的笑意。

“媽,那女孩是誰嘛?”折返的路上,許一諾仍是好奇的問:“你要不告訴我,我心裡就一直梗著,到時候婚禮上也笑不出來,你可別怪我!”

許媽媽好笑又無奈,只好說出實話:“我見那女孩很像一個朋友的女兒,以前那個朋友跟你爸一起開公司,後來退股後離開了,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

“和爸一起開公司?那得多少年前啊?”許一諾不太相信,“你還能認出來?”

 。。。   她當然點頭。

下一秒,肩頭被他驀地握住。

他的力道很大,迫使她抬頭看他,他的目光嚴肅且認真:“許一諾,你給我聽好了,婚禮照常舉行,你也不用辭職!我從來沒有讓你辭職,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那份助理的工作,你可以做到不想做為止!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想聽到延遲婚禮、隱瞞夫妻關係之類的話,你可以嗎?”

許一諾感受到了他從心底而發的怒氣,她突然明白,自己的這些想法原來會讓他傷心。

不假思索的,她重重點頭。

可是,這件事仍得不到解決啊!“那該怎麼辦?在法庭上,咱們倆要兵刃相見嗎?”她還是無比愁惱。

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不是他不準,而是法律不允許!

但霍炎沒說,只是道:“你放心,到時候喬律師會想辦法的。他是個經驗豐富的律師,對各種突發狀況都能應付。”

他故意不說,是想證實一個想法。

“他真能想到辦法?”可他明明很為難啊!

霍炎仍是點頭,“你信我,就行。”

許一諾將信將疑的瞅他一眼,那好吧,暫時也只能這樣吧。她長吐一口氣,疲憊的靠上坐墊,閉上了雙眼。

她的眼睛,累得馬上都能睡著!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到了哪裡,突然,許一諾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驚詫的發現自己竟然是在走路,而這條路人煙稀少,路燈安靜的亮著,顯得無比冷清。

“許一諾,許一諾……”那個聲音始終在叫著。

她四處找尋,也沒見個人影,那聲音突然變了調,竟是她熟悉的聲線:“一諾,一諾……”

爸爸?

“爸爸,爸爸……”她大聲叫著,想跑卻邁不開腿,想看卻睜不開眼,在苦苦掙扎之中,一個人影突然在眼前。

是她!

那個藍色布衣的姑娘!

“啊!”一聲恐懼的尖叫,許一諾猛地坐了起來。

眼前陡然亮起燈光,隨即,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包裹了。

她慢慢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回來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爸爸的事,現在做了噩夢,大概是因為她對爸爸心存愧疚吧。

“要不要喝點水?”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沒有反應,只一心想著自己的事,沒聽到他的話。

他鬆開她,想去給她倒杯水過來,她卻又將他摟緊了,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

他從未像此刻般,感覺到她是如此的需要自己。

“做夢而已。”他親親她的額頭,抱著她躺了下來,“告訴我夢到了什麼?說出來就不會怕了。”

回家的路上,她就神色不對。

他猜測她是為了助理工作的事擔心,但沒想到,她能擔心到做噩夢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