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鳴微笑著搖搖頭,道:“你說得不錯,花解語的確是聖上要的人。聖上畢竟是南唐的皇帝,迷戀一個青樓女子,傳揚出去,並不是什麼好名聲。所以才暗中交代齊王代他去做這件事。若是事成,花解語自然會進宮為妃子,只是換個名字而已。而齊王會對外宣稱花解語病故。”

“僅僅如此?”李風雲皺了皺眉毛。

“當然不是,這一切其實是太子殿下的計策!”李鳳鳴接著道,“當初齊王心慕花解語,被你寄書留刀嚇退,這件事被太子殿下知道。太子殿下心中驚訝,這花解語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有這般能力。於是便喬裝打扮去了幾次雅韻軒,偷偷見了花解語幾面。

顯然,從那時起太子殿下便開始謀劃這件事。只是當時,晉國新勝,而我大唐的兵力被牽制在原閩國境內,皇上還須倚重齊王,太子殿下還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遼國滅了晉國,暫時還沒有南下的意思,而南方的局勢也穩定下來,我大唐可以喘一口氣,所以,太子殿下動了心思,想要打擊齊王,至少,也要奪去他天下兵馬大元帥的職位。

於是乎,太子殿下故意吩咐與他走得近的臣子,裝作不小心,在聖上面前露了些口風,讚譽花解語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引起了皇上的好奇之心。

皇上果真被引動,白衣出巡,魚服潛行,去了一趟揚州雅韻軒,見到了花解語姑娘。一時竟然驚為天人,回宮之後茶飯不思,每日只對著花解語的畫像發呆。

不過,皇上終究是聖明天子,知道娶一個青樓女子回來十分不妥,所以並沒有什麼行動。

此事,太子殿下又暗中讓齊王知道了。

齊王是什麼人,剛剛在太子手下敗了一陣,不得不辭去皇太弟,心中正是不服,聽聞此事,認為自己重奪陛下歡心的時候來了。

於是,偷偷來見皇上,說了什麼,我不知道,我只曉得,見過皇上之後,齊王便急匆匆地去了揚州。到了揚州,齊王力逼雅韻軒,替花解語姑娘贖了身,又急匆匆地趕回金陵。

據我所知,一路上,齊王車駕在回金陵的路上,三次遇襲,而每一次襲擊的物件,並非是齊王,而是花解語。

若不是齊王防範周到,花解語姑娘恐怕沒有機會來到金陵了。”

“你是說,襲擊花解語的是太子?”李風雲倒吸了一口涼氣,“李弘冀為何要襲擊花解語?難道他與花解語有什麼仇怨?”

李鳳鳴搖了搖頭,呵呵笑道:“花解語不過是一名風塵女子,巴結太子殿下還來不及,又怎會與他有什麼仇怨?”

李風雲心中不以為然,看來李鳳鳴並不瞭解花解語,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等話來。

不過,李鳳鳴說得也有道理,花解語聰明靈慧,周旋於達官顯貴之間,卻沒聽說她真正得罪過誰。要說得罪,也只有齊王、小侯爺薛勇兩人罷了,不過這兩人似乎都是李風雲幫她得罪的。薛勇不必說,現在還經常去雅韻軒,但不敢再對花解語半點不敬。齊王則除了這一次,便再也未來過雅韻軒。

沒有道理,花解語會將太子李弘冀得罪得非殺她不可。再說,李弘冀要殺花解語,不在雅韻軒殺,卻是在李景遂強逼花解語從良後動手,這其中似乎有些文章。

李風雲望向李鳳鳴,見李鳳鳴笑而不語,一臉的高深莫測。李風雲心中一動,道:“莫非太子是要嫁禍給李景遂?”

李鳳鳴微微頷首。

李風雲皺眉道:“那我就不明白了,若是刺客真的將花解語殺了。那與李景遂何關,至多皇帝認為他做事不妥,對他心存不滿罷了。”

李鳳鳴搖了搖頭,道:“朝堂上的陰謀,又哪有那般簡單?我敢打賭,太子殿下一定透過某種途徑將齊王當初覬覦花解語的事讓皇上知道了。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