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小爭執,每一樣都昭示著這才是這個年紀少男少女間該有的青澀/愛情。榮絨很滿足,前世錯過的那些時光似乎都得到了彌補和撫慰。

他們間錯過的那些戀愛時光,一點一滴都在這裡得到了補償。

榮享高考完,兩個人大部分時間都是膩在一起的。吃飯、遊戲、逛街、看電影,和每一對小情侶做著相同的事。榮享總是找很多事和榮絨一起做,比如一起去地鐵站做義工,早晨給上班族派發衛報。

或者是一起找了家水族館打工。

在細小的生活片段裡,看著她展露的喜悅,他的心慢慢柔軟滿足起來。

原來,他們之間,除了情/事之外還有很多快樂可以一起分享。榮享此時隱約明白了榮絨拒絕的原因。原來這傻丫頭,一直以為他沉迷的只有她年輕的身體而已。

榮享開始學著尊重她,她不喜歡的時候,他就安靜的抱抱她,親吻她的額角。

只是這麼簡單的相處也可以讓他有種幸福得快要冒泡的感覺,這種在愛情裡甜蜜蜜的快樂讓他覺得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時間久了,連榮家的下人都看出了少爺和小姐之間的氣場很奇妙。

*

榮建嶽終究是沒把兩個人的事對洪暮說,但是看向榮絨的眼神越發複雜難辨了。常常在餐桌上陰晴不定的盯著她看,榮絨也不忌憚,知道他在介意什麼,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榮絨越冷淡,榮享就越執著。榮建嶽在一旁看得眼角直跳,雙眼腥紅就差噴發出小火焰將榮絨燃燒殆盡了。

榮建嶽看著一副妻管嚴,小心伺候在那丫頭左右的兒子,氣得牙都快咬出血了。偏偏發作不得,只能陰沉著臉吃飯。

洪暮則是瞪著一雙眼,目光閃爍的在兩個孩子之間遊移。

榮絨給榮享夾菜,榮享看了眼碗裡多出來的綠色,斜著眼橫過去。榮絨不卑不亢的睨了他一眼,“多吃蔬菜有好處,不許挑食。”

“……”榮享拿筷子撥了兩下那根青菜,小心翼翼的扒到一邊。榮絨馬上就歪著身子靠過來嘀咕了一句,“要是我發現你偷偷把它藏起來,一週一次的約定就作廢咯。”

榮享沉下臉,哀怨的看著身邊的人。一週一次是榮絨最後妥協的結果,實在是看他裝可憐裝得她心軟了。榮享被抓住要害,咬著牙,最後討好道,“那我要是吃了,可不可以變成五天兩次?”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榮絨看到洪暮已經往這邊看了好幾眼,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咧著嘴笑,“做夢,再囉嗦連一週一次也沒得商量。”

“……悍妻!”榮享最後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悶不吭聲的把那根青菜給吞了。

洪暮看著一臉菜色的兒子,再看了眼滿眼笑意的絨絨,挑了挑眉不作聲。洪暮觀察了幾天,終於忍不住逮著兒子逼問道,“臭小子,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絨絨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榮享嘴角暗抽了下,慢慢PIA開老媽擰著他耳朵的爪子,“胡說什麼呢?”他是想對她做不好的事,可是每次還得使盡渾身解數哄得她開心了才勉為其難讓他壞一壞呢。幾次下來,簡直比在健身房跑一個小時還累。

榮享兀自出著神,抓起一旁的水杯掩飾性的喝起來。

洪暮看他不斷變化的神色,手指摩挲著下顎,不緊不慢的問,“那上次,你們說的一週一次什麼?”

榮享險些把剛喝進去的水一口噴出來,沉著臉瞪始作俑者,“一週一次做義工!”

“義工?”洪暮狐疑的看著他飄忽的眼神,“什麼性質的義工?”

“唔——”榮享挪到一邊,目光從地毯移到天花板,“助人為樂的義工。”

洪暮咋舌,“你還有助人為樂的自覺?”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