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

孝莊當然不會她說什麼就信什麼,她正想開口反駁,容凰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皇瑪嬤英明,事情就是如此,那些死士既沒有見過臣妾也沒有見過皇后,所以才會將皇后娘娘錯認成臣妾給……給糟蹋了。”

太皇太后眯了眯眼,心中掠過百般思量。這昭妃說得的確有幾分道理,可是有道理的說辭不代表就是事情真相。她沉吟片刻,忍不住再次發問:“你說那些暴民是赫舍裡家的人喬裝的,可有證據?”

“臣妾顧及皇家顏面,並沒有將此事告訴阿瑪,所以……臣妾一人勢單力薄,並沒有能力調查此事。”她故意先把自己說的不利,讓孝莊把所有的疑惑都想出來了,這才繼續解釋:“可是太皇太后您有這個本事。據臣妾所知,皇后娘娘和索額圖大人當日所帶的侍衛後來全都死了

,這不是殺人滅口麼?是真是假,皇瑪嬤一查便知。”

皇后失貞一事一直是孝莊和皇帝的心結,此時聽容凰道出真相,孝莊早已顧不得對她戴上平日裡溫和慈愛的面具,只顧著追問:“就算赫舍裡家死了人又如何?哀家如何得知,那不是旁人痛下黑手?”孝莊雖然懷疑此事乃容凰所為,但她現在並不想和鈕祜祿氏鬧翻,所以用了“旁人”二字代替赫舍里氏。

容凰長嘆一聲,淚盈於睫:“臣妾知道的就這麼多,您若是信不過臣妾的話……當時在場的還有臣妾的義兄瓜爾佳氏納穆福,您若……您若覺著無須避嫌,問問臣妾的義兄也無可厚非。”容凰說出這話其實是很猶豫的,要知道她現在已經是皇妃了,孝莊無論如何不會因為她知道皇后失貞一事殺了她滅口。可是納穆福就不同了,他整日混跡於宮外,為了避免他說漏嘴,孝莊很可能會讓他永遠都不能開口說話……

容凰在賭,賭鰲拜在朝中的地位,賭孝莊暫時沒那個膽子去動鰲拜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獨生子。

她更在賭,賭現今在孝莊心中赫舍裡家與鈕祜祿氏、瓜爾佳氏兩個家族加起來相比孰輕孰重。若是事情放在三年前,孝莊肯定無條件地相信一向效忠於她的赫舍里氏。可是現在呢?已經懷疑了痛恨了赫舍裡家整整三年的太皇太后,還願意相信赫舍裡家是無辜的麼?

這就是容凰拖到三年之後才告知孝莊真相的原因之一。因為考慮到男人的自尊心,她無法把事情的真相直接告訴玄燁。於是為了打消皇帝的疑心,容凰選擇了把事情告訴給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也就是未來的孝莊文皇后,她與此時年輕氣盛的小皇帝不同,如果容凰在三年前立即稟告真相,她很有可能反而更堅定地認為容凰就是幕後主使。可是這三年來失貞的皇后、欺君的皇后一直在後宮膈應著她,她能不難受麼?

所以在容凰出面道明真相的時候,孝莊從一開始就本能地更加相信出嫁時仍是清白之身的容凰。當然了,容凰不知道的是,她昨夜與玄燁雲雨後的那條落紅帕子在他們還在熟睡時就已經被呈到孝莊眼前。

見孝莊面露動搖之色,容凰乘勝追擊,抬起頭來雙眸燦燦地道:“事已至此,皇瑪嬤還以為此事乃容凰與家兄串通一氣,謀害皇后娘娘麼?”

她抹去臉上的殘淚,定聲道:“請皇瑪嬤想一想,臣妾和義兄都是輔政大臣的子女,如若家族真的計劃出了此種陰謀,那我們兩家不是早就將此事捅出去鬧得人盡皆知了

麼?若是此事由我們兩家策劃,那把事情鬧大不是於臣妾更加有利?要知道那時候皇后娘娘仍未進宮,臣妾……臣妾若有私心,完全可以將皇后娘娘失身之事大肆宣揚,然後伺機取而代之。”

孝莊聞言果然神色大變,她臉上雖然不動聲色,眼底卻已顯出動搖。

其實容凰只是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向孝莊申冤罷了,事實上就算容凰存有私心,三年前她也不能把赫舍裡失貞的事情捅出去。一是因為此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