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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朱元璋一句含渾的話音,床幕落下,自有柔情蜜意於夫妻之間訴說。
暫且按下一時平靜的滁州城中事,書歸兩日之前,滁州向背的路上。
鳴箭山莊六千人的隊伍分作三路,人數不過一百的一路扮成客商,只留下一人雙騎趕路。剩下的人馬盡數分流走附近的山林道路,以防為人察覺異樣。
就這樣一路馬不停蹄直往北邊趕路,柳識倒不怎麼在乎速度快慢,他煩惱的是另一件事情。張雲昏迷不醒已經整整三日,柳識的眉毛都快擰成了疙瘩,醒神還氣的名貴藥材一路上也吃了幾輪,卻都如石沉大海。不論好的壞的,什麼反應都沒能從張雲體內生出。而除了習武就只痴迷於醫道的柳識也多次嘗試過金針激穴或者內力灌輸的手段,但除了發覺張雲丹田已毀之外根本沒找到任何有用的辦法讓他醒來。
“派去找郭神醫的人有訊息嗎?”柳識用力地揉揉幾乎擰死的眉頭,然後偏過頭衝身邊那一個跟他長得挺像卻要更俊秀些的男子說道。
那人聞聲回頭數了數緊隨其後的一隊人馬,點清了這三十人身上的彩尾隼數量之後立刻應聲道:“都還……”這聲音清而細的男子聲音忽然一頓,卻是因為天上有隼鳴傳來。說話男子面露喜色,急忙伸臂將那彩尾隼招到臂上。
“是去請陸家的那隻。”
男子的聲音很是激動,胸口的起伏也快了不少。他急急忙忙拆下隼腳上的小筒,取出裡面的紙條讀道:“張家有難,吾輩陸氏必傾力以助。陸氏子弟自東北向東南,還請會於北石村所在。”
柳識剛剛見松的眉頭此刻擰得更緊了三分。他要過那張紙條又看了一遍,沉聲道:“是‘張家‘有難,不是‘張雲‘有難。難道主人的家人也受到了威脅?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真是該死!”他狠狠將紙條揚起震碎,隨即從懷中摸出一張同樣質地大小卻未書寫的紙條,用一根炭枝寫了一句“日內必到”便重新遞給身邊那男子。
柳識一把扯去了罩在最外層的商人裝扮,大聲吩咐道:“柳聞,通知左右兩路不用隱藏了,立刻匯合一處全力趕路!咱們也不必再裝什麼商人,所有人全速前進,目標此去東北三百里的北石村!”
那說話聲音清朗中透著些細膩的男人便是柳識同胞而生的弟弟柳聞。
他放飛了臂上彩尾隼,未有半句多言便已同時扯去身外裝扮,先左後右各發響箭三支通知分流隊伍,隨後全力催馬前衝。
轟隆聲響迅速由左右兩側向中間馬隊移來,不過半盞茶的光景那支曾讓滁州元軍膽顫的六千人近兩萬甲等戰馬的龐大隊伍再一次聚於一處出現在荒原之上。沒有了顧忌或者說不想再有所顧忌的鳴箭山莊隊伍比之前快了許多,一人至少三馬的配備也足夠他們抱馬不歇人,不停地加快趕路的步伐。
鳴箭山莊在當天趕到了那座村莊所在。陸德興果然已在那北石村等著柳識所帶大隊人馬。
柳識原本是得了張雲傳信讓他們晚些時日去那滁州伺機相助朱元璋,結果因為柳識心神不寧總是有所擔憂,結果鳴箭山莊提前了幾天去滁州埋伏,於是就有了他們幸運地救下張雲的那一幕。而陸德興會在這北地小村落中則完全是因為張家確實有難。張府為人所攻破,上官家聯絡了多個武林勢力分兵三路救援,他隨著北上一路以累死數匹極佳快馬的代價趕去越天山報信,然後又折轉南下欲要尋找被分散的張府三名女眷。
根據陸德興的敘述,當下最新的訊息就是提前撤出的張府人中,孩子們都已被聞訊而動的詭兵門門人平安找到,但那三個分散開來的張府女眷卻依然沒有任何訊息。
陸德興講完張府之事後苦笑道:“陸家才得了張雲的大恩,居然就要以此等方式報答。如此說來我陸德興寧可用自己的命去換張府中人平安,也比這般尋之不見又恐救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