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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下來,對家族的事情最無動於衷的就是鞍馬千雲了。
大概會有很多人認為她不知感激吧,擁有一族中最珍貴的血繼,卻視家族於無物,獨自逍遙。
只是她一直覺得,父親在世時與家族的關係就不好,逝世後給她最多庇護的是她的兄長,而不是她的家族。
這個所謂沒落的大族,總是要用犧牲族人去換來榮耀和利益。
她見識過被犧牲的人的下場。
第二年春天的時候她還在花之國,一天在路邊的小店裡閒坐,和老闆娘聊著今年的山茶花開得特別燦爛。
這個村子遍地花田,但卻沒有一棵櫻花,不像木葉,一到春天就可見櫻花飛舞,滿大街都是紛紛揚揚的粉色花瓣。
傳說櫻花極喜以人的屍體作為養分,埋在樹下的屍體越多,春天時櫻花就開得越發燦爛動人。
老闆娘笑著說這裡一直以來平靜安穩,沒有那麼多屍體養得起櫻花。
如果真是這樣,也難怪木葉的櫻花一年比一年旺盛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聽聽就算了,當不得真。
門口有鈴鐺聲一下一下響起,有兩個頭戴斗笠,身穿黑底紅雲袍的男人進入店內。
老闆娘忙著去招呼客人,無暇再和她閒聊。她便一個人坐著,望著遠處盛放的山茶花,思緒混混雜雜,想點這想點那。
剛進來的兩個男人,一個對另一個說:
“鼬桑,木葉的三色丸子比這兒的好吃嗎。”
對方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千雲卻一怔,轉過頭去,只見離她不遠的一張桌子上擺放著兩碟三色丸子。桌前的兩個男人,一個面板呈淡藍色,長相奇特;另一個則相貌清秀俊俏,臉上的兩道法令紋使他看上去要比實際年紀老成得多。
她是知道他的實際年紀的。這名少年對她來說不算陌生,年少時有一段時間她和他還有止水曾經一起修行過。
她的瞬身術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的。
宇智波鼬。
她對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是個崇敬著兄長,疼愛著弟弟的天才好少年”上,直至得知他滅族叛逃的訊息。
有時她在想,止水的死,宇智波的滅族,鼬的叛逃,這些事情之間是不是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聯絡?這一連串的變故,太像太像是有一隻手在暗中操作了。
但這些並不是她應該想的事情。自己家族都自顧不暇了,別人家族的恩恩怨怨又哪裡輪到她去關心。
叛忍。
頃刻間她想到了已經化為一灘清水的近藤龍也。
那就是叛忍的下場了。而且,木葉早就發出了對宇智波鼬的誅殺令。
這個十五歲的少年,會不會有一天也和近藤龍也一樣,化成路邊的一灘清水?
這是宇智波滅族的第三年。他血洗一族的時候,年僅十三歲。
說起來,十三歲大概是宇智波家少年的命運轉折點。
帶土十三歲那年喪生於戰場。
止水十三歲時開啟宇智波最強的萬花筒寫輪眼。
而鼬十三歲時血洗了自己的家族。
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宿命這一回事,真的很難說。
鼬和他的同伴吃完三色丸子就離開了,由始至終一眼都沒有看過她。
與其說是沒看到她,不如說是當做沒看到。
他視她為任何一個路人,沒有多一眼也沒有少一眼。
直到走遠了,鬼鮫隨口問了一句:
“鼬桑,剛才那女人認識你?”
宇智波鼬回答說:
“嗯,木葉的人。”
“是鼬桑的熟人?”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