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子笑得很耐人尋味,說,“孝哥,您老發春夢呢,夕夕來她進得來嗎?”

莊孝顯得有些薄怒,沒來?怎麼可能,那感覺那麼清晰。

“我說……”突然想著這裡裡外外老爺子都插了人,海公子這麼說那是忌諱著外頭人聽見,趕緊壓低了些聲說,“我說的不是來這,緋色,我肯定她去了,難道你們想誆我真以為我不知道?快說,怎麼不帶夕夕一起來這?她鐵定又生氣了。”

海公子和野戰一臉的莫名其妙,姑且等他說完再說,“爺,昨晚你在緋色喝醉了我和戰哥就把你帶回來了,夕夕哪裡去過緋色?”

野戰在旁邊幫腔,“莊孝,夕夏像是那麼晚了去緋色的人嗎?”

海公子立馬點頭,莊孝厲眼狠狠瞪著他倆,沒去?怎麼會?

“那你們說昨晚上睡我身邊的女人是誰?”莊孝橫了臉說,還是不相信,他又不是死人,喝得再醉也不會半點印象都沒有。

“女人?”

“女人?”

野戰和海公子出奇一致的疑問,野戰突然笑起來,說,“孝哥,我看海公子說得沒錯,你發夢呢吧。”

莊孝想從人臉上找出些許蛛絲馬跡,什麼都沒有。

莊孝突然頹了下去,發傻中,海公子站了會兒繼續做自己的,野戰聳聳肩再次埋頭繼續。莊孝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在唇上,難道她真的沒來?別的能出錯,她給他的感覺是不可能會錯的。

感覺是在,可除了這東西,什麼都沒有……

莊孝簡單的收拾好,出門時海公子在門口,莊孝啥表情也沒有懶懶的手拍了下他然後離開,海公子也沒別的想法以為莊孝伸展筋骨去了,沒管。

離開有大半小時了海公子警覺了,感覺把野戰叫醒,“孝哥不見了!”

野戰立馬一激靈,翻身而起,四處沒有人,樓下的車開走了,海公子捏了把冷汗,“戰哥,孝哥去哪了?”

“還能去哪?追啊--”野戰帶著人跳上車直接往J大追。

海公子嘆氣,為莊孝叫屈,這能避著點不行嗎,非要跟老太爺槓上,這眼下行,手腳都給捆了。

莊孝駕著野戰的大奔直往J大飛,一臉的酷硬和冷漠,夕夏不接電話,明顯是躲他。他欠她一個解釋,這解釋一天不送到他一天心不安。原本他和她的愛情就如履薄冰,得小心翼翼。

然而莊孝人剛衝到十字路口就被人截住,七八兩威武的軍用版悍馬擦過柏油馬路橫短在莊孝的大奔前。

“CAO!”莊孝啐了聲兒,跳下車怒目橫瞪,野戰和海公子依次從車上下來,野戰嘆口氣,說:

“莊孝,別為難我們,老太爺交代的事兒我們也沒辦法。”

“孝哥,你把身體養好了怎麼折騰都成,別這時候跟老太爺對著來啊。”海公子縮在野戰身後小聲勸著。

“孫站--你確定要與我為敵?”莊孝怒氣翻騰,青筋直冒。

野戰嘆口氣,讓周圍人收了武器,走近莊孝兩步說,“莊孝,別為難我們,莊老太爺交代我們看著你,這是我們的任務,你該明白……莊孝,一碼歸一碼,別為難我們。”

說完大喝一聲,“帶走!”

“你個孫子--你敢……”莊孝畢竟只有一個人又帶傷,七八個武裝人全圍過來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押回去!”野戰冷著臉厲喝,轉身跳車裡走了,海公子唯唯諾諾的跟著,這還是兄弟十幾年來頭一次翻臉,這都為的個什麼事兒啊?

人給押回去了,野戰、海公子及所有藏在暗處的人都潛出來了,沒個出口守著。

說來野戰其實不大明白老太爺為什麼禁止莊孝出入,這裡頭鐵定有事兒,可人家家裡的事也他也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