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他們聽不到,“你怎麼知道一定要吵架?”

“他不和我吵我也會找他吵的,”南音很奇葩地說,“不吵架怎麼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彩青立刻鄙視地看著她,眼神像她是害蟲。

南音說:“那你告訴我他心裡怎麼想的,我那天都抱他的手了,回去他也沒說什麼。”

彩青想,回去就是酒店了,大家人多,他倆又不住一起,要說也沒機會,已經到了門口,阿顯拉著門等她們,她立刻腳步放快,扯著南音,“都是你對,你常有理。”

一進大堂,意外的,並不華麗。

君顯看著他姐身上略顯隆重的長禮服,說道:“我早說了,不用穿這樣的裙子,南音身上這種就可以。”

“不是音樂會嗎?”彩青看著裡面的人,和她想的全是看歌劇穿的那種華服根本不同。

君顯說:“會場在樓上,今晚看錶演的地方,是皇家節日大廳,這裡一般就是用來舉行一些藝術活動。不過你穿這樣的衣服,也體現對人家樂團的重視,人家會高興的。”

彩青冷哼一聲,拉上南音,昂首細步向樓上走去,君顯看了看旁邊的升級電梯,最後還是沒說話,跟著走了上去。

“君顯——”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君顯沒回頭就笑了。

南音和彩青也轉身過來,看到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君顯對面,倒是一表人才,彩青打量著那人身上的衣服,側頭對南音說:“賭一百塊錢,這人是個公務員。”

“我不賭博!”南音說:“不過這裡有中國人當公務員嗎?”

“那就賭誰明天做飯。”彩青繼續說,“英國怎麼沒有公務員。”

南音還是搖頭,“我不會做飯,你又何必自虐。”

“真——沒用呀!”彩青搖頭,完全忽略了她自己也根本不會做飯。

那邊就見君顯已經為幾位師兄介紹完,帶那男人走上幾步,君顯說,“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一個朋友,陳琦,在咱們大使館工作。”

南音和彩青和他打了招呼,卻發現他和君顯一起向上走去,彩青低聲在後面和南音說,“君顯有兩張包廂的票,是不是有一張是給他的?”

南音搖頭,“我怎麼知道。——不過怎麼不是在二樓?”

幾個人一層層往上走,南音看到,第二層也有會場,不知在演什麼,“這裡地方真大。”

“看——”彩青猛然一捏她,南音都顧不上疼,就見一個女孩穿黑色的長裙從裡面迎了出來,那長裙設計簡潔大方,穿上卻令人氣質一流,關鍵是穿裙子的姑娘生的好,人家粉彩的物件,扔在什麼地方都是有一眼。

這女孩自然是上次見的那個,她看到君顯別提多高興了,一個勁給他說話。南音的心裡,醋瓶子,醋缸,醋罈子,碎的和某人的節操一樣。——大庭廣眾就和別的女孩說說笑笑。

她惱怒地看著君顯,忽覺怒髮衝冠,恨不能轉身而去,順便把他買的皮鞋扔在他面前,彩青摸著她的胳膊,感受著她的怒氣,但卻反常的沒說話。

開什麼玩笑,當姐姐訓人也是要挑時候的,南音如果真的生氣,她通常也會避其鋒芒,因為這人一貫都好說話,很少生氣,所以她如果真的生氣的時候,自然是少惹為妙。

剛想開解一下,就見那邊君顯抬手壓了壓,又看向她們,“南音——”

還叫她!

南音壓著火氣走過去,“來我給你介紹。”他扶著南音的肩膀,“這是olivia,你那天見過的。”又突然對剛剛見的陳琦說,“那天你女朋友提著行李去我家,我一看,忙著把人給你送過去,都沒來得及介紹她們。”

而後他扶著南音的肩膀,很隆重地說:“這個——就是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