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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個,自娛自樂、自我欣賞也不行嗎?總而言之,統而言之,一言以蔽之,那些流芳千古的鴻篇鉅製,不也是紅樓一夢嗎?不也是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嗎?不也是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嗎?用你們豫西北邙老家兩個土的掉渣的詞兒——露球能、耍釁球!多少大家都TMD露球能、耍釁球如此,咱一個非著名的文學愛好者,一個不甘寂寞而學碼字的無名鼠輩,又有啥遺憾!”
官場上廝混慣了,本來是想開個玩笑,不料作家那老兄一根筋,是個牛脾氣犟火星兒,卻噼裡啪啦點燃起來。一瞬間,我便像傾盆大雨下的泥胎菩薩,在坍塌的同時也被震撼了——為那些無論在食不果腹年代,還是在文字獄橫行的歲月裡,都能迂腐而不失天真地固守清貧,心靈純淨得玻璃一樣的文人,以及他們脊背上那根錚錚的傲骨所深深震撼!於是,我給作家沏好茶水,默默地坐下,重新拿起沉甸甸的書稿,一口氣讀完。末了,我沉重地提起筆桿,但不敢寫序,只以文中主人公靳清源的口氣,在草稿扉頁上,八股文的破題似的,寫出下面幾段題記:
鳳凰寨位於黃河中游南岸的北邙山巔,那裡是我時時刻刻魂牽夢繞的故鄉。我在那片光禿禿、熱辣辣的黃土高坡之上,火鏊子烤餅般翻覆了二十餘載,或鹹或澀的汗水,或酸或甜的淚水,都深深烙進了那段沉重但卻溫馨的時光,深深烙進了那塊蠻荒但卻博大的土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滄海桑田又幾十年,明亮的日月陰影之下,由於看煩了淳厚民風與物慾橫流的此消彼長,總在大腦懷舊的熒屏裡,情不自禁地跳出一幅幅流年碎影,以及那些純情歲月裡,我與幾個男孩兒、女孩兒那些刻骨銘心的故事。所以,我想借用一支犀利的筆鋒,一鏵一鏵犁開故鄉的凍土,一壟一壟撒上文字,然後用我的血汗捂熱,讓它生根、發芽、開花,最終結出思想的青果,捧給那片瘠薄但卻養育過我的土地,以及我的同代與那些愛我還有我愛的人們。
青詞,亦作青辭,在古代也稱“綠章”,指道士齋醮祈天時硃筆寫在青藤紙上的奏章,是表達齋主心意的祭祀祝文;其顏色蘊涵著宗教的象徵意義,其文體蘊涵著道教的濟度之道。它一般為駢儷書體,形式工整,文字華麗,卻沒有多少實在內容。仰眉浮雲過日,俯首逝者若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十年面壁難悟道,但卻唯物史觀的我,此刻僅是假人舟楫,借題發揮,忠實地記錄下來我那似水流年裡的青澀年華,以示虔誠地告白於天地。
《沁園春&;#8226;長沙》一詞,出自於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領袖毛澤東1925年的青年時代之手。《沁園春&;#8226;雪》一詞,系毛澤東主席於1936年率紅軍渡河東證、出師抗日之際所作。1945年國共兩黨重慶談判期間,因柳亞子先生多次寫詩索句,毛主席曾手書《沁園春&;#8226;雪》詞予以回贈。這兩首詞,在中國二十世紀史無前例的十年浩劫歲月,曾經作為教科書中的必讀篇目,抑或社會流行詩詞之一風靡全國,讓我一個懵懵懂懂的“紅小鬼“,天兒屁顛屁顛地跟在紅衛兵大哥哥、大姐姐們身後,鸚鵡學舌般背得滾瓜爛熟。其中的句子——“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俱往矣,數*人物,還看今朝” !每誦讀之,都會令我熱血沸騰,豪情滿懷。只是需要說明,“還看今朝”一句原文的末尾是個句號,可我從囫圇吞棗地解讀該句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執拗地認為那應該是感嘆號。其中的緣由,並非因為聽人誦讀時都清一色的力撼千鈞,而是感覺,毛主席他老人家在繼抒發《沁園春&;#8226;長沙》凌雲壯志10年、20年之後,這句氣勢磅礴的豪言壯語,一是對“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的肯定結論,二是對“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的堅定回答。如果不如此,就不足於表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