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即便中文不咋地依舊不妨礙交流。

“……能改裝成漁船嗎?”洪濤也沒閒著,叫人從裝甲車上拿來兩塊電瓶,替換掉已經報廢的,正在給駕駛臺的部分裝置通電檢查。聽了彙報,終於咧嘴笑了,但還沒完全笑出大牙。

“沒問題,刺釣船、拖網船、流網船都可以。它的馬力很大,抗風抗浪性也很好,把備用油料倉清洗乾淨當做冷藏倉就是非常奢侈的漁船了……會長先生,您要去捕魚嗎?”

高橋原道大聽到漁船這個詞,兇巴巴的臉上終於露出點笑摸樣,一邊給出非常肯定答案,一邊闡述著改造方案,還不忘打聽洪濤的計劃。

“是啊,大家不能總吃罐頭。那十幾頭豬暫時不夠吃的,野豬、野雞、野兔也不太好吃,我琢磨著能不能出海捕點魚回來,多少也算海鮮,換換口味。對了,你經常出海,懂不懂怎麼打漁?”

駕駛艙裡的電子裝置狀態不太好,大部分通電之後都沒啥反應,這讓洪濤剛剛露出笑容的臉又陰沉了。這些裝置大多是專用的,不知道在港區能不能找到替代品。要是不能,那自己就得去找六分儀和星圖了。

“我的父親、祖父、哥哥都是漁民,家裡有兩條漁船,從小我就跟是著他們出海捕魚……會長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請把捕魚的工作交給我,拜託了!”

聽到洪濤真要去捕魚,高橋馬上來了個立正,非常嚴肅的提出了請求,然後把腰彎成九十度,並保持著這個姿勢,等待答案。

“我是船長,你只能當大副或者輪機長……”洪濤臉上終於再次露出笑容,只是笑得不太善良,像是咬住了小白兔的大灰狼。

“嗨依,會長的船長,我的輪機長!”為了表示自己對這個職務非常滿意,高橋改用中文回答。和流利的英語比起來,這一嘴磕磕巴巴的中文就差太遠了。

“……修船的給,船修好了,輪機長大副都是你的,船沒有啥都沒有!”考慮了幾秒鐘,洪濤有條件的答應了高橋的請求,實際上心裡卻笑開了花。

這次來港口找船隻是個嘗試,並沒抱太大希望。畢竟這些船沒有任何保養,在腐蝕性很大的環境裡擱置了一年半還多,能不鏽成鐵疙瘩就是萬幸。

就算機器能修復,船體也是個大問題。太大了不成、太小了也不成、船型不合適還不成。與培訓飛行員相比,培訓合格的船員更難。主要是對身體要求太高了,一般人無法在短時間內適應嚴酷的海上生活。

現在好了,不光有了個輪機長,還是個從小就打過魚的老漁民,比自己都強,至少高橋熟悉現代的各種漁網使用方法,不用再慢慢摸索了。

另外他說要打漁實際上只是個堂而皇之的藉口,實際上是意在沛公。真實的意圖說出來就不怎麼好聽了,他居然想駕船去韓國西部沿海和日本九州島偷人家的彈藥。

來自韓國和日本的倖存者大部分都已經融入了新環境,其中服過兵役的比例很高,有意無意中提供不少當地駐軍和彈藥庫的位置。洪濤打算過去看看,如果當地倖存者沒有找到,那就運回來自己用。

飛機的侷限性太大,如果附近沒有機場,總不能殺出一條路。就算有機場運載量也是個大問題,眾所周知,日韓兩國用的是北約標準,它們的彈藥口徑不能用在國產武器上,還得把相應的武器也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