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我去了墨爾本和堪培拉,為了生意,也是順便去看望了家中的長輩,他們幾年前就已經移民澳大利亞了,在那邊養老。”

乍一聽見“墨爾本”,榮甜一怔,總覺得那裡對於自己來說,好像很熟悉似的,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以至於,連自己以前有沒有去過,她都分辨不清楚了。

寵天戈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希望能夠從她的眼睛裡,讀出來一些有用的資訊:她聽見這個地方,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但是,他很快就失望了,因為很明顯,榮甜只是短暫的迷茫了一秒鐘,可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坐在一旁的蔣斌看了看寵天戈,又看了看榮甜,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夜嬰寧的父母在將御潤賣給天寵集團之後,便移民去了澳大利亞。

夜家的生意原本在中海乃至整個北方做得都很不錯,但是經過一兩次決策上的失誤之後,加上上市的經過非常曲折,又受到落馬官員的影響,行賄的醜聞令整個公司一蹶不振。

天寵接手以後,幾年的發展,御潤似乎又勃發了生機,目前來看,基本上已經重新佔領了原來的市場份額。只不過,現在比起十幾二十年以前,行業競爭實在太激烈了,很難再回到原本那種一家獨大的局面。

“澳洲地廣人稀,確實很適合養老。可惜我家人的字典裡,是一定不會有‘養老’這兩個字的。”

榮甜喝了一口咖啡,濃濃的榛果香氣真是久違。

剛要喝第二口,手裡的杯子已經被人抽走了,她一愣,是寵天戈。

“你幹嘛?”

她大怒,很有種小動物護食的神態。

“不能喝咖啡。”

對面的男人悠然自得,一低頭,拿著她的杯喝了一大口。

“你!”

榮甜又氣又羞,本想發作,可想想這裡畢竟是公眾場合,只好忍耐了下去。

但不代表她不會抗議,榮甜瞪著寵天戈,連兩隻眼珠兒都要冒出來了。

偏偏,寵天戈得了便宜還要賣乖,非常挑釁地看著榮甜,又喝了兩口,這才指了指自己的胃,神態裡洋洋得意,好像在證明自己的胃腸很健康,不像她。

“那個,收拾一下,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過去吧?”

蔣斌只好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他十分後悔,自己就該先走,而不是留下來看這一對活寶吵架鬥嘴,還得像個家長一樣拉架。

榮甜第一個站起來,拿著外套和手袋,氣呼呼地往外走。

寵天戈也把電腦包搭在旅行箱上,拉著走了出去。

蔣斌斷後,搖搖頭,一臉無奈地跟上。

又等了幾分鐘,這班航班開始登機,蔣斌和榮甜一起買的票,所以是挨著的公務艙座位,寵天戈自己是頭等艙,不和他們在一起。

見狀,榮甜鬆了一口氣,恨恨地把安全帶扣好了。

“幸好座位不在一起,不然我不保證把空姐給我的水倒他的腦袋上。”

她還在想著那杯香甜的咖啡,一杯之仇算是記下來了。

蔣斌淺笑著,拿起雜誌,翻了幾頁,若無其事地回應道:“我和他認識好幾年了,他從來不會和女人多講一句話。你難道不想想,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他以為自己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再說深了,就不好了。

哪知道,榮甜愣愣地看了他半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自言自語道:“你的意思難道是說……”

蔣斌眼睛盯著雜誌,其實耳朵卻豎著,想聽聽看榮甜是不是懂自己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根本就是在用實際行動,表示在他眼裡,我壓根就不算是個女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