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她已經逃到這裡來了,一切都不會再令她惶恐不安了。沒想到,其實還是不行。

有的時候,生活就是用一記響亮的耳光來告訴你,你所做的努力,其實都是白費,你所渴望的東西,永遠不會真的屬於你。

見她不說話,蔣斌倒也不咄咄逼人,忽然想起之前那一幕,不由得一挑眉,他直奔主題道:“我剛才的表現,讓你不舒服了嗎?還是說……我弄疼你了?”

她的眉心忽地抽痛,隱藏在心底最秘密的那個角落似乎一下子被人戳痛,有種難以啟齒的羞愧。

“不想搭理我的話,那我先出去,你多泡一會兒吧。”

他好像突然不高興起來,坐直身體,直接從滿是水的浴缸裡站了起來,嘩啦啦濺起一大片水花,就看蔣斌拿起噴頭,隨意在身上衝了幾下,然後取過一條毛巾就徑直走出去了。

關寶寶看著他的背影,慢慢蜷起身體,在漸漸涼卻的水中抱緊雙臂。

她想,他終究會知道真相的,然後嫌棄自己。

*****關寶寶披著浴袍出來的時候,蔣斌正靠著床頭看電視,他的手裡握著遙控器,皺著眉頭來回換著頻道。

他明明聽見她出來了,卻還是沒有抬頭。

其實,關寶寶在昏迷的時候,幾乎一直在囈語,她好像在求饒著什麼人,五官緊皺,看上去十分的痛苦。以至於,蔣斌不得不回憶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讓她很不舒服,或者把她弄傷了。但是很顯然,他並沒有那麼粗魯,雖然他的經驗不算豐富,可也不至於那麼差。

“我等等衣服幹了就走。”

關寶寶在房間裡找了一圈,居然發現有烘乾機,一股腦地將自己的衣服都塞了進去,三更半夜穿著溼衣服出去,她實在不敢。

像是個犯錯的孩子般,她赤著腳站在一邊,抓緊身上裹著的浴袍,並不敢再往前走。

蔣斌這才掀起眼皮,慢慢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眼神落在她裸露在外的小腿和腳丫上,停留了一秒鐘,他衝她揚揚手,“過來。”

她一愣,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叫自己,而不是在叫貓三狗四,雖然心裡怪怪的,但她還是抬腳走了過去。

關寶寶走到床沿,剛站穩,就被他用力拉到了床上。

她“哎呦”一聲栽到他懷裡,鼻樑撞到蔣斌的前胸,頓時一股酸意浮上來,她伸手捂著鼻子,趕緊坐好。

電視裡剛好在重播夜間新聞,主持人字正腔圓中規中矩地播送著,床上的兩個人誰都不肯先說話。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但卻很清楚身邊的男人在生氣,與其話不投機,還不如保持沉默。就在關寶寶的脊背變得無比僵硬,她估算著衣服也該幹了,準備下床離開的時候,蔣斌一把將她推倒,一個翻身輕鬆將她壓在身下。

“為什麼不打算和我聊聊你自己的事情?比如,為什麼要報考離家很遠的大學,為什麼畢業之後留在中海,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都不回老家探望一下家人?”

他直視著她充滿恐懼不安的雙眼,一字一句地問道。

第三十八章 各有各心事

關寶寶像是一個膽怯的幼獸,本能地把眼睛垂下來,看向別處。

她甚至能夠聽見自己的牙齒上下叩打著,正在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這令她極其的不安,想要控制,卻怎麼都做不到。

蔣斌剛剛問的那一連串的問題,對於關寶寶來說,並不是普通的問題,在她看來,那甚至是靈魂的拷問。

迴避了快十年的事情,就這麼被人毫不猶豫地提及,好像是一塊傷疤,還沒等到長好新肉,就鮮血淋淋地被人扒開了。

“不關你的事!還是說,你嫌棄我不是第一次?既然一定要找處|女,為什麼不事先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