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揚,以及腦子腎上腺素的飆升。

她不需要外人的眼光,不需要外人的評論和意見,但她需要被在乎。

謝梵音是被愛著的。

被她在乎的人愛著在乎著。

這個觀點會讓她很安穩。

在情緒的驅使下,謝梵音忍住了踹他一腳和罵罵咧咧的衝動,勉強給了一句會讓她自己很不好意思的大實話。

曲舟行低頭輕啄一口她的臉頰,淺笑。

“音音,打個商量,下次情話能不能不說書裡的。”

“哦,那我不承認那是情話。”謝梵音不吃這套,從另一個角度掐滅源頭問題。

“我渴望……有人暴烈的愛我至死不渝,明白愛和死一樣強大——”曲舟行一本正經複述。

“好好好,停。”

她不想再聽一遍,莫名很羞恥的感覺。

謝梵音叫他打住,曲舟行頓了頓,轉頭念起別的詩了。

“……”

“嗯,這是情話了。”謝梵音被迫跟著臉皮厚,點點頭還煞有其事的評價著。

“怎麼?剛剛說活著就愛我?你死了就不愛我了?”

“死人沒意識。”

“行,不都是理科生思維,等我……還有你,嘴裡能吐出一段像樣的情話,那估計得回爐重造,再在高二那年轉向文科的懷抱。”

謝梵音要能從嘴裡生成一段高階情話,那可能是要和文人詩者們對個腦電波才成。

就這麼沒意義的瞎扯,都讓曲舟行來來回回水了十幾分鍾。

謝梵音對曲舟行那點小貓膩清楚得很,也很樂意縱容,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左拐右拐談天說地但就是不趕人走。

像是睡懵了的人忘記這件事。

謝梵音確實到後面不怎麼清醒,她在曲舟行沒進來前已經昏昏欲睡,後面強撐著精神,把大腦的弦繃緊又鬆開。

她在閉眼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曲舟行的動作慢了下來,連聲音都漸漸放緩,直至停下,他對黑暗適應良好的眼睛能看見懷裡睡顏安寧的謝梵音。

亮如燦星的眼眸合上,落下長長的睫羽,眉眼舒展,呼吸輕淺,帶著溫和的氣息吐露在他的面板上。

“睡得真香,這麼慣著我要是我學壞了怎麼辦。”

他知道謝梵音的縱容。

放縱的簡直不像話。

曲舟行沒有睡意,只是抬手極輕極慢地撥開散落擾人的碎髮,將長髮攏在一起挪到枕頭另一邊,似乎比那些個搞科研的實驗員還要細緻。

一下又一下……

突然,曲舟行僵住了。

他低頭,眸子盡是錯愕。

在被子下,熟睡後夢周公的某人暴露了本性,應該說是暴露了她那根本不能稱之為睡姿的睡姿。

怎麼說呢,非常之豪邁奔放,頗有瀟灑如龍之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