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牆的那傢伙,肯定是到過水軍湖,才會被狼狗兄弟追。

……

月色下,光頭男順著水庫邊的小路一陣狂奔,一邊跑,一邊還有些倉皇的回頭看,生怕有追兵。

好不容易跑到了周金的小別墅,光頭男總算如釋重負,衝一個小弟大吼:“水……水水……給老子倒杯水來……”

與此同時,在別墅外,一直悄悄跟在後面的二狗子,此時正停在一根樹枝上,兩對複眼冷漠的望著光頭男進了別墅,這才翅膀一震,掉頭嗡嗡的朝動物園的方向飛了回去。

“事情辦怎麼樣了!”周金從樓下急匆匆的走下來。

光頭男咕咚咕咚喝了大半茶缸的水,抹了把嘴,支吾不清的說:“嗯嗯嗯,成了!”

“有人看見你沒,有沒人追上來?”周金追問。

“沒,我帶著口罩呢,一路上也看了,後面沒跟尾巴!”

“那就好。”

周金眼睛忽然微微眯起,奇怪的盯著光頭男渾身的狼狽,“你怎麼搞成這樣?”

聽周金這麼一問,光頭男好懸沒哭出來,哭喪著臉訴苦說:“周哥,我苦啊!為了辦這事,命差點都丟了!”

第六十九章 命苦

光頭男雖說只是個混混,可在陽川道上,提起‘光頭哥’來,那也是有這號人物的。

殺人放火的事他未必敢做,可打架鬥毆卻絕不手軟,最顯赫的戰績,有一次幫著地產公司搞強拆的時候,用一根鋼管把個釘子戶的兩腿活活打斷。

按理說這種人勉強能歸到狠人一類,就算被開了瓢,也不可能流眼淚,而此時光頭男卻哭的相當悽慘,就跟著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得。

“賣什麼馬尿,有事說事!”周金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指著他頭頂的幾個大包,奇道:“哎我說,你又被馬蜂蟄了?”

周圍幾個小弟立刻想到了上次,光頭被馬蜂蟄的大小便失禁的場景,忍不住嘴一歪,好懸沒笑場。

“笑個屁!聽他說怎麼回事!”周金怒道。

光頭流著淚,將今晚的遭遇娓娓道來。

天黑之後,他把七條最小也有半米長的鱷雀鱔裝在一個大蛇皮袋裡,翻牆頭進了動物園。

偷偷摸摸來到水軍湖邊上的時候,光頭相當的得意。

這次不但自己不用承擔魚苗損失的責任,還能利用這個機會,狠狠的報復一下蘇銘。

其實說到底,他和蘇銘沒什麼大仇,從理智上說,光頭也明白,那次被馬蜂蜇應該是個意外,不關蘇銘什麼事。

可人就怕鑽牛角尖,光頭越想當初的事情,就覺得越恨蘇銘,周金越壓著不讓他動手對付蘇銘,他報復的念頭反而就越強烈,像個種子似得在心底裡生根發芽,不斷的壯大。

這下好了,有了這些鱷雀鱔,那滿湖的魚都活不成,那小子肯定要大大損失一筆。

鱷雀鱔可不光只吃魚,這麼大個頭的鱷雀鱔,幾條一起上,咬死人都不成問題,如果傷到了遊客,那小子肯定要擔責任。

到時候,不僅水軍湖不能承包,說不定還要被辭退,臨時工嘛,就是用來背黑鍋的。

一旦蘇銘被辭退,沒了動物園的庇護,一個外地的小子,他光頭哥還不是想怎麼報復,就怎麼報復,搓扁捏圓完全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看著蛇皮袋裡的幾條鱷雀鱔一一滑入湖水中,然後飛快的消失在湖水裡,光頭男忍不住的激動起來,似乎看到了將來蘇銘在他鋼管下慘叫求饒的情景。

當初那個釘子戶,在鋼管下求饒的驚恐神情,也浮現在光頭腦海中,兩個場面漸漸的交織在一起。

“老子要連你的第三條腿一起打斷……嗷,什麼東西……”

光頭男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