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的腳底來幾下自然難受,可秦展亮卻是不間斷的被撓癢癢。

「某說了……某說了……」

「再來。」

黃春卻覺得時間太短了,沒啥成就感。

沈安指指對面的房間,然後對黃義說道:「穩住就是功勞,明白嗎?」

黃義凜然應命。

神勇軍的事目前沒時間處置,但後續會有惡果出來。

新皇登基,汴梁周邊的禁軍不動就是功勞,按照規矩稍後都會有賞賜,算是安撫軍心。

而神勇軍就別想了,他們只祈求不要被發配,至於賞賜,那是做夢。

所謂的賞賜,實際上就是新皇的買路錢。

——各位大爺,某登基做皇帝了,你們乖乖的別鬧哈,最好效忠一下,這樣大家都好。

用賞賜換忠心,這像不像是做買賣?

這就是買賣。

那些重臣和帝王都不懂軍隊,他們依舊把軍隊當做是朝秦暮楚的青樓女子,卻不知道去探尋原因。

所以這個賞賜給出來就是買賣,接了這些賞賜的軍隊就是生意人。

這樣的軍隊哪來的戰鬥力?

唯有萬勝軍!

他們今日用果敢的行動證明瞭自己的忠心,在京城禁軍萬馬齊喑時,宛如一輪紅日沖天而出。

趙曙會為此感到欣慰吧?

沈安希望趙曙能從這裡面看出些東西,別再用老手法去統御軍隊。

折克行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近前看了黃義一眼。

「軍主……」

你確定要聽秦展亮的招供嗎?

黃義楞了一下,然後笑道:「某去看看那些兄弟。」

他找了藉口離去,折克行才低聲道:「說是什麼小山先生的謀劃,每個細節,包括怎麼煽動,都是小山先生一手教的。甚至是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都事無巨細的交代了。」

「很細心的人。」

沈安拿了口供,指著邊上的那些將士說道:「看好他們。」

「是,某保證不讓他們踏出營地半步。」

黃義信誓旦旦的模樣並未讓沈安有半點欣賞,對於這個都指揮使,沈安覺得他更像是個文官,奉迎的那一套很是熟練,卻不知統軍作戰的本事可有幾分。

大宋的軍隊目前就這尿性,所以後面多路進攻西夏時,大夥兒配合的就像是一坨狗屎,最後自然是一敗塗地,直接讓神宗對大宋的武力絕望,進而對大宋絕望。

一國之重首在軍隊,軍隊站不直,這個國家也站不直……國將不國!

沈安帶著人出了營地,剛出營門,就聽到馬蹄聲轟然而來。

「是騎兵!」

營地裡的神勇軍將士們開始了騷動。

「這是官家派來鎮壓咱們的,要殺人了!」

「快跑啊!」

裡面一陣混亂,沈安罵道:「殺尼瑪!老子在此,誰來殺人!」

「萬勝軍……列陣!」

萬勝軍在折克行的指揮下在營門外列陣,瞬間肅殺之氣瀰漫。

騎兵轟然而至,當看到營外的陣勢時,他們勒住戰馬,隨後有人喊道:「誰在前面!」

沈安搖搖頭,覺得趙曙終究還是大膽了一把,竟然敢啟用騎兵來援。

「某沈安!」

「沈待詔?」

一個將領帶著人警惕的上前,等看清是沈安和折克行後,就詫異的道:「逆賊呢?」

「在裡面。」

將領在馬背上往裡面看了一眼,見神勇軍的將士們都乖巧的站在角落裡,不禁訝然道:「竟然就鎮壓了?」

沈安在想著小山先生的事兒,就不耐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