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麼……這麼龐大的場面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撐得起來的嗎?”

“嗯,所以真正撐起舞臺的是一群表演手語的女孩。”

“那我幹什麼!”

“伴舞。”

真是夠坑的了,像這種舞蹈型別都沒怎麼接觸過,大概表現形式有什麼樣的呢?萌芽,開花,舒展等等,把自己構思完的動作跳完了之後,她有點黔驢技窮,情急之下開始把華爾茲單人舞的一些旋轉動作用了上去,重複一遍又一遍,天知道節奏和動作根本合不上去啊!她簡直欲哭無淚,可還得注重面部表情,要微笑,笑你妹啊。

好在表演手語的時候,燈光、鏡頭和特寫都衝著手語去了,她又挑了個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待著,一切還算順利,直到音樂結束都沒怎麼出錯。心裡那種丟人丟到老家的羞慚也慢慢減輕,反正這種場合不留名不留姓的,誰知道她是誰呀,想想心理壓力一輕,整個人也便釋然了。

下臺的時候有志願者把她領到主持人休息區,坐在諸葛握龍的位置上,旁邊便是嘉賓區,佟書聆坐在最邊上,跟主持人休息區靠得很近。

當她看到這個女孩坐在他的位置上面的時候,這個人陷入了強烈的恐懼之中,忐忑不安到旁邊的一位貴婦同她說話都沒能聽見。

這個女孩是誰?為什麼是諸葛握龍認識的人?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絞盡腦汁地猜想,他是不是故意找這樣一個女孩過來讓她恐慌難過,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當女孩無意間朝著自己看過來的時候,突然加強的恐懼讓她的心臟發緊,快要縮成一團,面色蒼白、形容憔悴,像一張抖動的白紙。

直到晚會結束,諸葛握龍從臺上下來到休息區收拾東西,嘉賓觀眾陸續離開,整個會場都由安靜落入喧鬧。

“佟阿姨,你怎麼樣?臉色有點差。”

他為什麼這樣問,是故意要看自己的笑話嗎?佟書聆目光閃了閃,笑道:“挺好的,我看你的表現真的特別好,能把這麼大場面主持得這麼棒,一定費了不少時間準備。”

諸葛握龍淡淡一笑:“您過獎了。”復又回頭看了一旁的褚茫茫一眼,轉過頭問,“今天是司機送您過來的嗎?”

“是的,我跟他說好十點過來,現在還不太到。”

“那就不用我送您了,這樣,我跟我的師妹先走一步,您也注意安全。”諸葛握龍始終笑容得體,謙謙有禮,話語裡透著十足的關切。

他遞過來一個眼神,褚茫茫馬上跟上來,目光與他的那位“阿姨”不經意地撞到了一起,她眼裡的犀利和提防讓自己嚇得後退了一步。

一定是錯覺,諸葛握龍的長輩為什麼會這樣看她?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一定是她看錯了!她慌忙垂下眸子輕輕搖了搖頭,加快腳步跟上去。

到了車上,很快車子啟動開來,晚上十點車子不太多,他又走了近路,在車上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我忘了你們公寓有門禁,快一點開十點半之前應該可以回去的。”

“還是慢點吧,我得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

“晚了可沒地方住,或者你想到浩然閣跟我住一晚上?”

她臉上一紅,果斷道:“我寧可住大街。”

“……”

這樣說起話來兩人關係親近不少,本來她也不討厭諸葛握龍,只是他的性格太過高冷桀驁,讓人感覺不舒服,接觸下來還是挺好的。加上腦中那個女人的眼神和相貌一直揮之不去,一時沒忍住,問他:“那個佟阿姨,是你什麼人呀?”

“哦,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後媽。”

她被震驚得啞口無言,這種情況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的,那個女人看起來頂多三十多歲,竟然會是他的……繼母?

那麼他的生母呢?一種情況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