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多年的殺阡陌!他心心念念二十年想要千刀萬剮的殺阡陌!白子畫已經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了,只見一道銀白色的光朝殺阡陌衝過去。

“殺阡陌,我的小骨在哪裡?”

白子畫的眼睛裡此時已經充滿血絲,他心裡恨不得馬上把殺阡陌那張妖冶的臉撕碎,讓他痛不欲生。奈何小骨在他手上,他若不想說出來,千刀萬剮也奈何不了他,只會讓他更堅定。

“白子畫,你還想再親手殺她一次嗎?”平靜的聲音暗藏洶湧,這些年來他永遠忘不了他曾經對他的小不點的傷害,十七顆消魂釘,斷念一百零三劍,絕情池水,流放蠻荒……還有最後讓她魂飛魄散的軒轅一劍。即使神諭在身,殺不了他,傷不了他,也要折磨死他。

“她究竟在哪裡?!”白子畫幾乎是瞬間移到了殺阡陌的身邊,用那雙冰冷指節泛白的手狠狠掐住殺阡陌的脖子,“我問你,我的小骨究竟在哪裡?”

殺阡陌沒有絲毫想反抗的舉動,看著白子畫痛苦的模樣,他只是覺得好笑。嘴角微微上揚,“你想知道小不點在哪裡,好辦啊,把曾經傷她的一樣一樣還回來,先讓我刺你一百零三劍,然後就看我心情唄。”

白子畫失笑一聲,後退十米,與他而言,無論旁人想怎樣都好,他只想找到他的小骨。

殺阡陌從不佩劍,一來他的身手確實很難遇到能讓他拔劍的人,二來他極其重視自己的衣著打扮,若配把劍則很難搭配衣服,顯得不倫不類。但自從他找到轉世的小不點,他便在神界的紫靈山安置了一把上古神劍,赤瀲劍。此劍本就鋒利無比又極具魔性,在神界的二十年又吸收了天地日月的精華所在,殺阡陌等的就是這麼一天。

自墟鼎拿出這把佩劍和一個玉瓶,二十年前送小不點去輪迴轉世,閒暇時去長留山走了一遭,而後的日子裡,殺阡陌的墟鼎裡就多了這個玉瓶。等了這些年,就是為了把他欠小不點的全部討回來。

殺阡陌右手一震,赤瀲劍劍鞘離開劍身,殺阡陌看了白子畫一眼,將玉瓶開啟,裡面紅色的液體從劍尖開始注入劍身,瞬時間劍身發出殷紅的光芒。

絕情池水!

白子畫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右手手臂的傷疤無時無刻不在隱隱作痛,這種蝕骨的滋味日日夜夜侵蝕他的內心。

殺阡陌顯然是知道白子畫神諭在身,傷不了他,唯有這絕情池水,蝕骨三分,雖傷疤可以立即痊癒,但一旦動情,每一寸肌膚每一寸骨骼都會殘存絕情池水的印記,這絕情池水雖傷不了白子畫,但足夠讓他日夜痛苦、絕望。

嘴角的笑愈加深不可測,殺阡陌一揮手,赤瀲劍化為一百零六劍,每一劍的劍心都直指白子畫。

“尊上,不要!”

“師兄!”

急忙趕來的儒尊和幽到神界後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雖說白子畫有神諭在身死不了,但一百零三劍若刺下去,赤瀲劍中的絕情池水盡數注入到白子畫的體內,就如今白子畫的執念,可不是生不如死的痛嗎?

“白子畫,你現在感覺到小不點的絕望了嗎?你怕了嗎?”白子畫臉上的表情看不出絲毫的變化,怕?失去她的痛,親手殺她的痛日日在他的靈魂深處叫囂著,這世界上有什麼事比親手殺了她承受失去她的事實更痛嗎?

“殺阡陌,你不要太過分!”笙蕭默急衝衝的上前來,護在白子畫的身前,一如年幼時白子畫護在自己身前一樣。

“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如今他連一聲師弟都不願意喊,他不想再回憶起那個地方,他曾為了守護那裡親手殺了她,他曾在那裡讓她承受消魂釘,承受斷念,承受絕情池水……每每想到這裡,他都痛恨那個地方,那個她曾經陪伴在他身邊卻有親手毀了這一切美好的地方。

笙蕭默知道師兄的脾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