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發現現在笙蕭默罵我我竟然會覺得開心,他一天不罵我我就渾身難受。”自從上次仙劍大會後,摩嚴就把教導幽若法術的重任交到了笙蕭默手中,理由是笙蕭默門下弟子本來就少,而且幽若住在銷魂殿教導起來也方便。笙蕭默當時是抗議,明明是花千骨的徒弟,憑什麼自己代為教導。但是抗議也沒用,人既然是白子畫給趕出絕情殿的,就不可能再搬回去。。。何況白子畫一心都在自己的小徒弟身上也不可能有時間教導幽若,大師兄弟子眾多又要處理派中大小事務,看來教導掌門這一重任只能落到自己肩上,笙蕭默也就認命了。。。

這一教導沒事,笙蕭默幾乎每天都給幽若安排各種任務,幽若又不是不明白,分明是假公濟私公報私仇,黑寶和綠影的死笙蕭默一直懷恨在心,現在自己落入他的手中,正是出氣的大好時機。所以自從仙劍大會後兩人矛盾衝突不斷,差點就把銷魂殿給拆了。雖然後來有所緩和,但是磨牙鬥嘴可是必不可少的家常便飯。再加上笙蕭默原本就精明,幽若在吵架方面可是每天都吃悶虧。

花千骨拍了拍幽若的小腦袋,“你不會是讓儒尊給罵傻了吧。。。”

幽若瞪著眼睛異常認真的說:“師父,我給你說正事。現在我看見儒尊貌似也沒那麼討厭了,而且有的時候他指點我劍法的時候,我竟然會面紅耳赤、心跳加速、血壓升高。。。師父,你說這是怎麼了啊!”

在一旁的白子畫自然是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可花千骨顯然還沒抓到事情的關鍵所在。“幽若啊,你是不是每天都受欺負,身心受損導致心跳加速、血壓升高啊。不然你讓我師父給你號號脈?”

花千骨一個眼神望向白子畫,白子畫十分淡定的問花千骨,“小骨,以前為師教你劍法的時候你可曾有任何的反應嗎?”

“當然啊,以前師父一接近我我就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心跳加速、血壓升高那都是小意思。”咦,不對,這個症狀。。。等花千骨反應過來,隨即尖叫了一聲,跳了起來。“我的好徒弟,你不會。。不會看上儒尊了吧。。。。”

幽若顯然也被這個答案給驚呆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仔細想想在銷魂殿的這三個多月,倒真的是有生以來過的最不同尋常的三個月。每天想著花樣的戲弄笙蕭默,每天又防不勝防的被笙蕭默戲弄。從剛開始恨得牙癢癢,到現在想起來竟然有點微甜,這種細微的感覺一天一天的在變化,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日久生情?難道自己就是喜歡受虐?

想到這裡,幽若更是震驚了。這真是猜中了開始,卻沒料到結局啊。。。緩過神來,發現花千骨在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她,渾身都不自在。。。既然自己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為了避免被師父嚴刑逼供,還是偷溜比較明智。

“師父,我可是你的徒弟,你一定要保密保密保密啊!”幽若拉過來自家師父的手臂就開始搖啊搖,搖個不停。花千骨顯然是被搖的暈乎了,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師父,你慢慢休息,我走了。”沒給花千骨留下說話的機會,一溜煙跑個沒影。花千骨想著幽若描述的症狀,確實和自己當初差不多,不就是心動的感覺嘛。。轉過小臉看向白子畫,“師父啊,你以前靠近我的時候也有這種心動的感覺嗎?”

白子畫看著她期待的眼神,想想以前,好像確實有過。。如實的點點頭,花千骨接著就撲到了他身上,睜著水濛濛的大眼睛問:“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啊?”

一個問題,白子畫陷入了思索。或許是耳畔宮鈴聲不斷時開始的,或許是從一碗碗充滿情誼的桃花羹開始的,或許是她喋喋不休在自己耳邊喚著一聲聲師父開始的,或許是她全力參加仙劍大會時開始的,又或許是從贈她斷念時開始的。。。

“師父,什麼時候嘛?”花千骨見師父一直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