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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嚥下口水,嘴饞的盯著油汪汪的豆角。
絕對鮮豆角,夏天才出現的深綠色,胖乎乎油乎乎的油豆角,經過長時間的油浸火煮,早燉的爛乎,入口即化。
第二層裝了個清淡酸辣大白菜,第一層香腸片擺出一朵花,旁邊堆了幾塊鴨肉。又擰開保溫瓶,引得好幾個人湊過來,紛紛詢問瓶裡是什麼湯。
幾個人虎視眈眈,李長生靜默而坐,隨手翻看上林亂寫亂畫的練習冊,視線落在成篇的英文上,彷彿沒有看到那群餓狼。
大家都嘖嘖有聲流口水,但沒有人伸出罪惡之手偷吃。
李長生可不是善茬,誰敢惹?
甫入校,和初三的‘和尚’因為打飯搶地方對上,一人單挑三個,打得橫行霸道的‘和尚’全無招架之力,被他追著滿校園跑。
後來領著初一級部不安分的學生和所謂的‘懷橋幫’們幹了幾次架,次次不落下風,奠定本屆初一在五中的霸主地位。
初一也分幫分派。以李長生為首的子房鎮不安分的學生為一派,歐陽林昊等來自懷橋市裡的不安分學生自成一派,再就是潛心學習的好孩子們,大家平時井水不犯河水。歐陽林昊同‘和尚’他們因為來自一個地方,都有交情。特殊因素,為這屆初一學生創造了極美好的環境——學校裡基本沒人欺負新生。尤其初一一班,和陌生人有個小摩擦,只要報上班級,對方基本就不敢囂張。
五中管理雖嚴格,但學生們正值熱血湧動的青春期,好勇鬥狠,素質良莠不齊,以前新生們經常吃虧——大虧沒有,小虧不斷。雖不至於被揍得骨折受傷,但被人推一把、掐一下,罵兩句,都很難免。
這種情況在農村學生中尤其嚴重。
農村出來的學生忍性一流,儘管平時儘量低調,但大都學習好,受老師喜愛。就有些城市裡出來的壞學生看不順眼,明裡暗裡的欺負人。
他們覺得這點小事不值得告老師。但越是貧苦家庭的孩子自尊心越強,一點小事放在心裡積成大疙瘩,五中以前就有好幾例,農村學生受了欺負,日積月累變成心理問題,最後無法適應集體生活,退學不讀,從此前程盡毀。
學校調查,其實影響他們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掉了一個名詞被人嘲諷;偶爾吃次好菜被人譏笑;搶水的時候別人推了一把;甚至於就寢的先後。
敏感,多疑,自尊過重,以及深埋心中的自卑,在城市學生優越的生活條件對比中崩潰,一發不可收拾。
但李長生出現了。秋上林出現了。
秋上林毫不顧忌的在班會上說,我是秋家村人,父母無職業,是農民。
她以第一名的成績入學,是所有老師的寵兒,但沒哪個城市學生敢給她小鞋穿。
李長生不說話,他用拳頭和事實告訴全校的學生,初一年級,我罩著。曾有個高中女生,和一班的某個女生在食堂因為排隊打飯產生矛盾,那女生領了一幫人到一班找她晦氣,恰巧李長生和歐陽林昊等人都去打籃球,班裡只剩埋頭讀書的好學生,面對對方的囂張氣焰,暗恨在心,卻不敢出頭。
他們叫囂著,命令留在班裡的學生挨個站起,以便找出那個女生。叫到秋上林面前的時候,她正寫數學作業,三角尺尖尖的地方一把紮在試圖推她肩膀的男生手上,扎的大個子黑臉的男生嗷的一聲叫。
她站起來,眉眼橫著,冷笑,面對試圖揍人的幾個女生毫不退縮,抓到什麼丟什麼,最後索性站到桌子上揮舞搪瓷缸子招呼:“把你們的書都給我扔出去,砸死我負責!”
欺軟怕硬的高年級學生熊了,那群女生面對不懷好意圍上來的農村學生們熊了,丟下一句狠話灰溜溜逃走,初一一班平時安靜的彷彿不存在的學生們爆發出陣陣歡呼。
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