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又讓大夫再次診斷陳明鑫,得出了“身子虛弱”的診斷。

在場成了婚的人,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少人看著陳明鑫的屍體,就眼含鄙夷。

原來是個色中餓鬼,整日裡聲色犬馬的生活,身子早已被掏空,怪不得被個小姑娘一推就倒。

周景明側身問許德海,“阿海,你怎麼看?”

許德海旁觀了整件事,對陳明鑫這等人自然是看不起的,對安樂候的舉止也很不滿,而且事情很明朗,分明就是陳明鑫想要調戲江映蓉,人家小姑娘只不過是格擋了一下,做得也沒錯,今兒這事要是換了任何一個姑娘,恐怕也會跟江映蓉一般的做法。

許德海淡淡的道:“大夫與李朗中的結論一致,那就洗脫了江姑娘殺人的嫌疑,至於陳明鑫為何而死,等刑部的人,回去好好詳細驗屍等結果就是。”

其實許德海還有句話沒有說,被掏空的身子,就算這次沒有事,誰知道下次是不是會被風一吹就倒,然後磕著石頭,就這麼死了,難道要怪風太大嗎?

昌興候一家齊齊鬆了一口氣。

安樂候臉色一變,他明白是自己先前的舉動可能導致許德海等人心中不滿,如今沒有人站在自己身邊,他咬了咬牙,乾嚎起來。

“我的兒呀,你年紀輕輕,連個媳婦兒也沒有娶就這麼去了,日後香火可怎麼辦?”

“我的兒,你就這麼狠心拋下你爹我,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你怎麼忍心呀。你不想想你家中老父含辛茹苦養育你成人,教養你長大,你還為沒有好好跟你爹敘一敘天倫之樂,你就這般去了。。。。。。”

安樂候夫人眼中怒色一閃而過,安樂候世子面無表情。

安樂候一手指著江映蓉,叫道:“即便不是她殺死我兒的,也是因為她的緣故,既然她間接害了我兒,那就讓她嫁給我兒賠罪,這事本侯就既往不咎。”

既然兒子是因為搭訕這小娘皮而死,那就讓這小娘皮給他守活寡好了,害死了他兒子,就想全身而退?做夢!

昌興候一家臉色驟然一變,連鎮定的江映蓉也抖了抖。

就在這時,一個清冽的聲音響起,奇異的安撫了江映蓉緊張的心。

“大師兄,容景有幾個疑問,可否問一下在場之人?”

周景明看著小師弟,疑惑他怎麼會插手這事,又想小師弟心思敏銳,或許發現了不對勁,遂點頭答應。

舒修和眉頭緊皺,臉色不虞的看著舒鴻煊,想要阻止他的舉動,又不好出言喝止,只得憋屈的吞下到了喉嚨的怒罵。

舒鴻煊看著陳明鑫的小廝,問道:“你家公子可有得罪人?”

小廝拼命搖頭:“公子一向與人為善,從來不會與人發生口角。”

這話出來,連安樂候自己也不信。無非就是欺善怕惡,惹不起的人,只會諂媚,能欺負的人,就仗勢。

舒鴻煊又問:“案發之前,你家公子去過什麼地方?”

小廝一一回答,把從今天早上來到舒家一直到死亡之時,陳明鑫去過的地方都一一說了出來。

舒鴻煊捉住一點,問道:“你是說你中途有一段時間離開了你家公子?”

小廝點頭:“是的,公子說他走累了,要喝水,又懶得動彈,就讓小的回去找水給他喝。”

“哦,那當時你家公子是在哪裡等你?”

“是在一處假山旁,那裡附近有個小潭。”

“真是奇怪,那裡是府中前院的清潭,往東走三條道就能回到廊榭,往東南走四條道,也能回到客院,怎麼你家公子偏偏就要停在那裡休憩呢?”

舒鴻煊直覺覺得那處假山有問題,無論是迴廊榭還是回客院,都很方便,怎麼就偏偏停在那裡?

舒鴻煊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