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活著。

大壯同樣也是喘著大氣,只是當他看到身下的白玉身子之時,渴望的浴火才漸漸從腦海中消散,理智逐漸回來,他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混賬事!

一瞬間,徹骨的寒意隨著細微的風密密麻麻的浸入他全身,剛才歡愉早就不見,餘下的只有死亡的恐怖籠罩在心頭。

他竟然與二小姐幹了那種事!他褻瀆了二小姐!他罪該萬死!

大壯眸色沉沉,眼裡已經透了一股死志,傻傻的呆在當場。

“愣著作甚?還不從食盒裡拿水出來給我?”舒妍玉帶著絲絲喘氣的聲音傳來,就好像一道曙光,將深陷黑暗中的大壯解救了出來。

舒妍玉一句一個指令,大壯木著臉按照她的話開啟食盒最下面那層,從裡面拿出一壺乾淨的水,遞到舒妍玉面前。

舒妍玉面露不悅之色,呵斥道:“把水放下,轉過身去!”

大壯放下水壺,轉過身去,舒妍玉從包袱裡拿出一張乾淨的手帕子,粘了水,稍稍擦拭了一遍自己的身子,從包袱裡拿出新衣裙換上。

脫下的那套衣裙粘上了草屑,她是不會再穿的。

等到打理好自己的衣裙,她看著身上衣服穿著完好的大壯,冷冷的道:“還不把東西整理好?天色這麼晚了,快點送我回府用膳。”

舒妍玉徑直從大壯身邊走過,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面無表情的警告他:“今天我心情不好,出來踏青爬山,用力不逮,差點摔倒,衣裙弄髒了,換了一身衣裙打道回府。記住了嗎?”

大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聲回道:“是,記住了。”

舒妍玉又看了他一眼,拂袖往山腳而去。

大壯麻利的將東西收拾好,大步追上舒妍玉,以一種守護者的姿態跟在她身邊,帶著一種隱隱的護衛和憐惜。

山腳下青萍坐在馬車車轅上,翹首以盼,看到舒妍玉的身影之時,大喜過望,終於見到小姐了,她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怕的要死,腦海中不斷出現“山野之外妙齡女子被歹人殺害”等想象,根本不敢坐進車裡,預備著一有風吹草動就大聲呼救。

見到小姐出現,她艱難的跳下車轅,歡天喜地的迎上去,才叫了一聲“小姐”,就發現她身上衣裙換了一套,疑惑的道:“小姐,你身上的衣裙。。。。。。”

舒妍玉冷著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還不是你拉著我害我衣裙都髒了?”

這話一出,青萍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問了,也不敢問舒妍玉究竟是在哪裡換的衣裙,她知道在舒妍玉身邊辦差,最好不要得罪她,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青萍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舒妍玉身後爬上了馬車。

大壯沉默著將食盒和包袱放進馬車裡,解了韁繩,輕揮馬鞭,架著馬車回到了侯府。

……

大朝會上,“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喊奏下,大理寺寺卿出列,高聲道:“陛下,微臣有事啟奏。

今科於二月初九舉行的會試出現了舞弊,經大理寺與刑部合查,禮部尚書梅深監守自盜,偷盜會試題目予舉子謝志安,罪證確鑿,矇蔽陛下,矇蔽主考官取得會試會元名次,此舉影響惡劣至極,對其他寒窗苦讀的舉子不公平,也帶壞天下讀書人的風氣。

梅尚書身為朝廷命官,視朝廷律法為兒戲,操縱科舉,企圖在朝堂上一手遮天,愧對陛下皇恩,按罪理應摘下烏紗帽,打入大牢,聽候處置。

舉子謝志安科舉舞弊,按罪應取消身上功名,貶為白身,此後不得參與科舉,以儆效尤。”

承德帝冷冷的看了一眼面色灰敗的梅尚書,沉聲道:“准奏。”

立即就有御前侍衛進來,摘下了梅深頭上的烏紗帽,一左一右的架著梅深出去,由始至終,梅深都沒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