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跟我們死磕?他們就不怕誤了他們放牛羊的大好季節?”

周廷昱有些疑惑,突厥多平原,至今還是一個遊牧的民族,每年草長鶯飛的日子,就是他們放牧的好時節,如果一年的好時節被耽誤了,他們部族的牛羊就錯過了養瞟的好時機,也錯過了多出一批小牛小羊的好時機。

牛羊是突厥最重要的物資,以往突厥都是在隆冬時節找不到吃的,熬不下了才會叩邊關。

去歲隆冬時節,突厥並沒有叩關,連年過完了,突厥還是安靜如初,朝堂也就將心放了下來,以為要再次擔心的時候要到今年的隆冬時節。

又哪裡會想到突厥忽的三月草長鶯飛的日子裡偷襲了邊關,大舉進犯呢?

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也是這樣,陳元建才會在放鬆警惕的時候被突厥偷襲得手。

“我也很疑惑,突厥這一次的舉動實在是出乎意料,也不知道這位新可汗是如何想的。”

陳元建也嘆了一口氣。

周廷昱冷笑一聲,“蘇里唐,蘇里唐,名字倒是囂張。”

蘇里唐,為千古帝皇之意,突厥新可汗用這樣寓意的名字,可想而知他的野心有多大。

陳元建又說回了正題,“我也試過想去將那些婦孺救出來,可惜突厥那邊營帳漫漫,根本不知道被關在哪裡,末將深感無力。”

眾人一陣沉默,這的確是一個難題,如果不知道婦孺被關押在何地,想要救援不過是笑話。

而且就算知道,又焉知是不是突厥放出來的假訊息,只是為了引誘大夏的軍士們上當?

話說到這裡,眾人已經心中清楚,那些被俘虜去的婦孺,很難救回來了。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身為大夏的將領,明知大夏的子民被敵寇俘虜了,正在遭受著慘無人道的折磨,卻無法救她們回來。

這是他們的失職。

營帳內瀰漫著一種讓人難以唿吸的氣氛,又好像有一顆沉重的石頭,壓得眾人難以喘氣。

“那個扎庫克,天天都如今天這樣叫囂?”

在沉默中,周廷昱冷聲問道。

陳元建臉色也沉了下來,“這是一個混不吝,每天都在兩軍陣前叫囂,罵的話不堪入耳,很多將士都對這個人恨之入骨。”

周廷昱冷哼一聲,“他得意不了多久了。”

眾人又在營帳內說起了軍務的情況,等到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寧國公等人也將邊城的具體情況瞭解得差不多了。

因著連日急行軍趕路,寧國公年紀也有些大了,一直都在強撐著,等到了解邊城的情況之後,就擺手讓人送上飯食,與眾人在營帳內用過之後,擺手讓周廷昱等人都去休息。

休整旗鼓,明天將是正面對上突厥狗的時候。

第二天一打早,周廷昱跟著營內的軍士們一起起床,隨著他們一起操練,微微出了一身汗之後,才回到自己的營帳內用早膳。

“王八孫子們,快出來給爺爺看看,孫子們你們今天的卵蛋還在不在!”

“哈哈哈哈哈。。。。。。”

突厥那邊響起了一陣巨大的鬨笑聲,起鬨聲,吹哨聲互相輝映成一片。

剛剛上了城牆的寧國公等人臉色頓時陰沉一片,周廷昱眼裡閃過一道寒芒,冷冷的看著在城外大片平原上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壯漢。

這個壯漢滿臉的鬍鬚,胸膛肌肉鼓鼓壯壯的,此時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肆意的張揚鄙視和暢快的笑聲,讓人著實是想要撕爛他的面容。

“小娘皮們,你們是不是跟娘們一個樣啊?只敢龜縮在城牆後面,連頭都不敢伸出來,真是個孬種!或許是你們爹孃生你們出來的時候,忘記把那兩個蛋蛋給你留下來了?”

這個壯漢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