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裡的痛苦、掙扎與期望。

她轉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呼吸著清醒的空氣,笑道:“易天,你知道我最喜歡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感到那將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她轉過臉,明眸直望著那蔚藍的天空道:“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人不是為別人而活的。而是為自己而活的。如果一味地追尋別人的認同,那隻會讓自己失去自我。”

望著那被晨光度上一層神聖光芒之人,他輕聲道:“就好像你女扮男裝成為北將一樣。”

她轉首望著他道:“恩。”身體的輕鬆讓她知道應該服過藥物。想來這藥物應該是鬼醫的開的。以鬼醫的精湛醫術,應該一號脈就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

“你不怕有一天被揭發女子身份,而被冠上欺君之罪處死嗎?”一說出那個“死”字,他的心就隱隱作痛。他不希望這個唯一以正常人的目光看待自己的女人死去。

“死嗎?”紅唇輕啟,明眸裡染上一層堅毅:“即使日後要被處死。我也不會後悔的。與其一輩子鎖在深閨裡過成附庸的破圖生活,我寧願轟轟烈烈地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她微轉首,明眸直入那因為她的堅毅而呆愣的男人,紅船便勾起了自信:“而且,我不會讓人將我處死的。即使,他日我被人揭發身份,我也有辦法讓所有的人不敢動我一根頭髮。”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自信從何而來。他只知道自己的目光是怎麼也移不開:“什麼辦法?”

“憑我是景國的北將,憑我一手培養的以一敵百的五萬傅家軍。”明眸染上一層自豪。

那沐浴在晨光,臉上洋溢著自信狂妄,彷彿天下間沒有任何人都不得動她分毫般。這就景國的北將,這就是一手培養傅家軍的北將。天地間彷彿都黯然失色,血眸中只剩下那異常堅毅的美麗容顏。世間的聲音彷彿都消失一般,只剩下他急速地心跳聲。

他想得到這個女人,得到這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得到這個將自己當成正常人的女人。

此刻的易天已經沒有在思考著如何才能得到長久以來追尋的自由。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張名位“愛情”的網給牢牢地套住了。

“易天,我的內傷怎麼樣?”她轉首問出自己的傷。

“亂用真氣,傷及四經八脈……”他的話停頓了一下,視線落在此刻還平坦的腹部,而後馬上掉回,接著道:“我已經用藥物控制你的內傷。只要這二十天,不要再亂動真氣,相信很快就能復原的。還有……”

“還有什麼?”明眸裡盛滿了疑惑。

臉上染上了一層不自在,他輕咳道:“這藥物會讓女子的信期紊亂。”

“信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她帶著疑惑地問道。

在看到那欲言又止,尷尬無比的臉孔,一道靈光閃過,紅唇不自覺地上翹:她差點忘記了在這裡每個月來一次的大姨媽就叫信期的。不過,這個男人也太害羞了吧!

再也難以壓抑想笑的衝動,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呵呵呵… …”

痴迷地望著那開懷的笑容,易天並沒有為自己方才的謊言而有絲毫的愧疚。只覺告訴他不要讓她怎麼早就知道懷有身孕的事情。從來都是順從自己只覺的他選擇了撒謊。如果謊言可以得到她的話,他不建議說上千萬次。

終於停止笑聲的傅雲傑開始直奔主題:“易天,你有沒有辦法以針灸控制人流血的速度?”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有如此一問,但是他還是選擇坦誠:“只要用銀針封住脈裡,應該可以將流血的速度控制在最小。”

“如果我要在胸口用力的劃上一刀,而你用銀針封住心脈,流血的速度可以支援人活著多久?”英氣的臉孔上盛滿了凝重。

“一個時辰。以我的能力,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