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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樣子,從未見過。
連梟冷笑道,“這個福分,我會稟告皇上,由他定奪。”
說罷,便俯身抱起胭脂,踏上馬車,入了車廂。馬伕呸了一口血水,胡亂抹了臉上的血,駕著馬車離去。
胭脂驚的魂魄未定,手上的傷也忘在腦後。直到連梟將外衣撕了布條纏在她手上,才回了神。再看他,心意煩亂,只是她不信,連梟當真是為了她才揍了厲公子。
連梟開口道,“回去再敷藥。”
胭脂點點頭,末了良久,才問道,“厲公子不可怕,可是厲貴妃,卻並不好惹。”
連梟淡聲道,“你日後是我的侍妾,他碰你,全然未將我放在眼內。今日我來此,赴的是賞花宴,卻是被人戲耍了一番。久未回皇城,貴族子弟卻是渾噩至極。一氣三氣,方才動手,已算是輕了。”
胭脂微怔,他的話語中,分明是將她當作妾侍來看待,而且並不知今日的酒宴,若是如此,她方才豈非是錯怪了他。心中如散了雲霧,又見明月般,莫名覺得愉快。
連梟見她忽然笑了起來,雖是好看,但卻是怪得很,伸手觸她額頭,冰冰涼涼的,皺眉道,“摔壞了腦子麼?”
胭脂微微抬眉,星眼如波,恰似明珠,“少爺,胭脂會一世追隨你的。”
連梟見慣了她那藏掖精明的模樣,現在突然真切起來,頓顯靈氣。只是沙場男兒,不慣回應這兒女情長的話,便閉起眼來,應了她一聲。
回了府,連梟讓人尋了大夫給她上藥,便睡下了。
翌日,胭脂去伺候他晨起,碧落在廚房見了她,邊舀著熱水邊低聲笑問,“你昨日和少爺出去了一整日,到大半夜才回來,莫非是……”
胭脂知曉她說什麼,臉上一燙,“你別胡想,昨日我跟少爺去厲公子那賞花去了。”
碧落那原本歡喜的臉,頓時染了滿目的可惜,“竟然只是去賞花。”她搖搖頭,末了又道,“不對呀,哪有人大半夜賞花的,該不會是白日裡在外頭賞花,晚上在房內賞吧……”
胭脂見她說的越發露骨,抬手輕拍她,“休要胡說。”
碧落眼快,見她手上纏著帶子,忙抓了她的手腕過來,放在鼻下嗅了嗅,失色道,“你怎麼受了傷?”
胭脂收回手,笑道,“不小心刮傷了。”
碧落性子大大咧咧,不疑有他,便自己端水,讓她拿毛巾。到了房門前,才換了回來。
連梟已起了身,胭脂侍候他穿好衣裳,要去潤溼毛巾給他擦臉,便被他攔住,喚了碧落。這舉動雖小,胭脂卻是愈發覺得暖意融融。連碧落那取笑她的模樣也沒見著,眼內全是他。
洗漱後,下人已端了昕食來。
用了早點,胭脂正從房內出來,蘇洛心正往這走來,見了她,正要進房去告知連梟,卻被她拉住了,“胭脂,你告訴我,你昨晚跟連表哥去了哪裡?”
胭脂見她滿目的焦急之色,頓了頓,“賞花,表小姐不是知道麼?”
蘇洛心搖頭,“可是聽看門的人說,你們十一點……”她頓聲,數了數手指頭,改口道,“你們戌時才回來。”
“賞花後又和其他公子一起喝了些酒,就晚了。”
蘇洛心長松一氣,又忍不住說道,“胭脂,你千萬別把身子給他,千萬別。”
胭脂見她一面關心自己,一面又在把自己逼進巷子裡,當真不知該是如何看待她這人。
“是洛心嗎?”
連梟在房內聽見她的聲音,喚了她一聲,蘇洛心立刻像兔子歡快的推門進去,笑吟吟道,“連表哥。”又上下看他,“出去走了一圈,精神不是會更好麼,怎麼大清早的眼圈都黑了。”
胭脂也往他臉上看了看,倒沒她說的那般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