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傷害她,她要忍受的不過是他那張討厭的嘴。

鳳止看了她一陣,等不到她回應,苦笑了一笑,或許她真是他命中的魔星,取了紙筆,寫了張紙條,塞進小竹筒綁在白鴿腳上,撩簾放飛。

無憂手枕在腦後,半眯著眼看著,不加以阻止。

鳳止等鴿子飛遠,回看向她“你知道我傳信給誰?”無憂打了個哈欠,懶懶道:“寧墨。”鳳止眼角化開一抹詫異“從幽迷夾道過了幾回,竟沒變蠢。”無憂牙根一抽“在幽迷夾道失了一魂的你,都沒變蠢,我做什麼要變蠢?”

鳳止手中扇子“啪,地一擊掌心“看來當真記起了不少事。”無憂“嗯,了一聲,慢慢闔了眼“你吃住我十八年,記得還錢啊。”鳳止眼角一跳,神色間有些訕訕。

453 順風車

開心不知去了哪裡,惜了了要應付祥雲公主夫婦,所以無憂偷逃出來,最先現在應該是寧墨。

寧墨現她不見了,必會讓人四處尋她,那麼鳳止這一路上也少不得要被人明查暗訪,難以舒坦自在,所以乾脆先行飛鴿告訴寧墨,無憂在他這裡。

無憂要跑,他們就算是尋到無憂,也不能強迫她做不願做的事,可以說十分頭痛。

現在知道無憂下落,而鳳止是神巫,在世人眼中,是受尊敬崇拜的,無憂和他一起,在安全絕對不會有問題,自然無需再擔心,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只需派人與鳳止保持聯絡便可。

而鳳止也得個自在清靜。

對於無憂來說,只要不用被囚在蘇家,能逍遙自在,拿鳳止噹噹擋箭牌,何樂而不為?

所以也就由著鳳止飛鴿寧墨。

車廂中燻煙徐徐,孤男寡女共處一車,本極為曖昧的氣氛,無憂卻捂著嘴打了個大哈欠“困了,我先睡了,明早吃早飯,叫我一聲。”

鳳止看著蓋著被子,翻了個身,背對他而睡的無憂。

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能安閒自在成這樣,只有兩種情況。

一與那男人原本曖昧不清,可以任由那男人對她做任何事。

二是對那男人無心到了極點,甚至認定那男人不會對她怎麼樣。

在鳳止和無憂的關係看來,怎麼看都是第二種。

鳳止邪媚的眸子慢慢變窄,一萬年了,已經被她冷了一萬年,上一世將將好轉,卻殺出那個煞星,將那點轉變打回原型,應該說比過去一萬年,更為糟糕。

轉世以來,極少動怒的他眼裡漸漸漾起怒意冷不妨一腳將裹著被子的無憂踹下錦榻。

無憂捂腰坐起,瞪向對面男人跳著怒火的妖孽眼眸這樣一雙怒眼,她再熟悉不過,那一萬年幾乎每過幾十年,便會看一回。

這樣一雙眼,如果換到別人臉上,她會怒會惱,但在這一張臉上她卻早已經習慣,只是皺了皺眉“你瘋了嗎?”

鳳止冷著臉“下車。”

無憂撩簾瞅了一眼車外如飛的樹影,黑燈瞎火,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這會兒下去,不知得走幾個時辰才能有地方吃上口熱粥,裹緊被子爬上錦榻“你才送了信給寧墨,你把我丟了,怎麼跟他們交待。”

鳳止冷哼“不過再飛上一鴿,無需交待。”

無憂扁了嘴,確實鳳止和寧墨他們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但有一點絕對,就是沒有義務代他們照顧她他願意攜帶她,是高興不願攜帶她,是理所當然。

“你吃住我十八年,欠我的還橡了,我就下車。”

鳳止牙根酸“把金弩還我。”

無憂把金弩取出來晃了晃“這個可不能還你。”

那東西對鳳止而言,沒半點用處,她不還,他也不強求“這東西足以頂那欠你的十八年。”繼而一想,怒道:“這一萬年,你欠我的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