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比起當日光明頂上看上我們教主的那個峨眉的小丫頭,簡直是半斤八兩嘛。”

“蠢貨,是平分秋色。”

這些議論一直沒有停歇,趙敏在前面也聽得清楚,卻硬是忍著不去搭理,原是想張無忌也當管管自己的手下,沒想到那人卻全然沒有理會,她也只能在心裡恨恨,只想著等到有朝一日定要把這些人的舌頭割下來。

此時趙敏卻是想錯了。並不是張無忌對手下縱容,實在是他不能分心。接到卓清遠的信之後他就立刻想要動身,卻被手下一再攔阻,說是他身受重傷又不曾解毒,實在是不宜多加奔波,然而無論如何都不放心將青書哥的安危交給任何人,他仍然是執意要來。眾人無法,也只能跟著。

而現在,他雖然力壓傷口,卻還是感覺到那裡在逐漸發麻,藥效也逐漸的顯現出來,若不能速戰速決,恐怕後果堪憂。

你更重要 上

越過長廊的時候看到卓清遠。對方面色冷然,在趙敏迎上去後低語幾句,聽來大約是問出了什麼事,之後便淡淡的點頭離開。

渾然一副不認得他的模樣。張無忌按捺住心裡的怒火,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避免露出破綻,雖然對卓清遠竟然放任青書哥去冒險頗為不滿,可是此人如今算是對抗元軍的一大助力,決不能暴露出來。

私事與公事,需得分清楚。

趙敏似乎察覺出他的不太對勁,往前頭了兩步後頓住,回頭道:“那人,原本也是你們武當弟子。”她勾唇一笑,目光流轉盡是溫柔之意,看的張無忌莫名奇妙,到最後饒是趙敏也只能在心裡暗暗生悶氣,罵這人真真是個傻子。

說起來雖然張無忌前些日子宛如月老附體離奇開竅,但是事實上他同宋青書簡直是如出一轍,情商是掉到底的。跟在他後面的明教眾人都明白了趙敏那女兒家的心思,都作壁上觀預備看教主笑話。可惜張無忌卻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冷著個臉,饒是此時趙敏給他帶路,也不曾稍假辭色。

“武當弟子?”張無忌撇她一眼道:“如今已然不是了吧。”

他說的語氣平淡,卻偏偏能讓人聽了覺得一股幸災樂禍在裡面。惹得趙敏也不免側目,盯了他半晌,見這人全然沒有感覺般,到最後也只能回頭,老老實實(疑似)的帶路。

“你把我哥弄哪裡去了?”想了想趙敏還是按捺不住,走在前頭開口問。張無忌瞅她一眼,還不曾說話後面就有人湊上來道:“你這丫頭怎生得這麼話多,”正是韋一笑。

趙敏哪裡被別人這麼說過,她雖然向來要強,尋常男子都比不過她。可是卻到底還是有些女娃娃心性,被人說話多可不是什麼好事,登時就拉下臉來瞪著韋一笑。

然而韋一笑是明教青翼蝠王,趙敏雖然心機深重,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朝著對方咧嘴一笑,韋一笑又道:“再說,你好好帶路,你哥哥自然就還給你了。”他眨眨眼睛:“若是使什麼彎彎繞,那就當心了。”

原本趙敏心裡是存了這些心思了。她素來好強,自然是不願意受制於人,在前面帶路也是存了這份心,諒他張無忌也不敢對自己下手。沒想到卻被韋一笑提醒,一時間臉色發白,只能訕訕。

這萬安寺在元大都,輕舉妄動便是殺身之禍,因此張無忌雖然手上有了王保保,現如今又看著趙敏,卻還是不敢大搖大擺的走。一路上遮遮掩掩放到不少衛兵,方才到達塔下。

趙敏心想著,饒是你們這些傢伙到了,恐怕也沒那個能力就下著高塔之上的人。因此雖然不能使詐,卻也分毫不急,只等著鹿杖客和鶴筆翁到了,再加上元軍,還不把他們輕易拿下。

然而她雖然心裡存著這等算盤,卻沒料到高塔之上此時早已有人做了內應,替張無忌將一切事情都做了萬全。

“鹿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