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華鳶哈哈一笑,雙手拉住北堂朝,收斂笑意認真地看著他:“我也想要了。”

可是……

北堂朝看了看自己的傷腿,又看了看季華鳶的傷腿傷臂,猶豫。

“風營的漢子太多了,每天光著膀子洗澡,我看了簡直……唔……”

如此挑釁,怎能縱容?北堂朝徹底拋開心中的猶豫,腰身一傾頓時將季華鳶死死地吻下去。季華鳶在他懷中喘息,推開他道:“你真的沒問題?”

北堂朝笑:“我比你傷得重,今天你要辛苦一點自己動了。”

“沒問題。”季華鳶笑著三兩下扯掉自己的衣服,轉身卻用無比溫柔的手法替北堂朝一點一點解開衣服上的盤扣,他一邊解著釦子,一邊傾過身子細細碎碎地吻回去。

影衛還沒正式上任,北堂朝今晚要先驗驗貨。

作者有話要說:

☆、情深

季華鳶的吻並不濃情,極輕極碎地從北堂朝的眼瞼一路遊走到頸部。北堂朝的下腹中好像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漆黑的眼眸帶著一絲空曠的深邃,他向來經不起季華鳶挑撥,這個人只要在他臉側吐一口氣,他整個人都會興奮起來。北堂朝一隻手攬著季華鳶的腰,順著他的力道倒靠在牆上,季華鳶剛剛幫他褪去長衫,他下邊就已經頂了起來。

季華鳶當然敏銳地捕捉到北堂朝身體的變化,他輕笑出聲,暫時停下手上的動作,眼睛一轉,視線停在北堂朝起伏的紅唇上。北堂朝的喘息愈發粗重,季華鳶玉一般的指尖輕輕一勾北堂朝的下頜,嗓音端得邪魅:“我這人,就這麼讓你……迫不及待?”

北堂朝抓起季華鳶的手貼在自己滾燙的胸口,低頭吻上去,聲音喑啞含糊:“你永遠是燙在這裡的硃砂痣。”

季華鳶笑了,笑聲不似從前清越,反而有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沙啞的魅惑。北堂朝感到自己從耳後泛起陣陣酥☆癢,身體像抽絲一般軟下去,只有下身更加堅☆挺脹痛。這人哪怕這樣笑一聲,他都受不了。

“人家的硃砂痣都是面板里長出來,偏你的是燙出來的,我怎麼覺得你這麼不情願呢?”

北堂朝藉著左腿發力跪坐起來,大手一撈將季華鳶死死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兩人滾燙的肌膚貼合在一起,微微摩擦,彼此的眼中都多了意亂情迷。北堂朝嘆息一聲,撩開季華鳶垂在臉上的一縷烏髮:“你就是燙出來的,讓我疼,卻又難以割捨。我哪有不情願,分明是盼望你我永遠兩廂情願。”

季華鳶的喘息也粗重起來,他看著北堂朝的眸子,這人的黑眸像是能將他吸捲進去一般,讓他慌亂,讓他恐懼,卻也讓他痴迷,讓他不忍逃脫,就像他對北堂朝的那難以擺脫而又深深恐懼的,刻骨的依賴。季華鳶將臉貼在北堂朝肩頭,用牙齒沿著他的鎖骨輕輕勾勒,一直遊走到胸口,才深深地吮吸下去。

北堂朝其人,在外威嚴剛毅,在季華鳶面前溫柔寬和,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用那樣深邃烏黑的眼睛看著季華鳶,無論是之前的怨恨刻毒,還是現在的纏綿寵溺,都能讓他感到自己不是孤零零一個人,被關注、被期待的感覺,是那麼美好。

“北堂朝,”季華鳶的聲音吐在北堂朝的胸口,像是淋過雨貼在肌膚上溼漉漉的一層薄衫,冰涼柔韌的布料下卻是燃骨焚血的火熱:“北堂朝,別再趕我走。你不趕我走,我就永遠不會下地獄。”

唇下堅硬的胸肌一震,北堂朝彷彿下意識地圈緊了他,像要將他揉進自己的懷裡化成灰燼。北堂朝的聲音低沉帶哽:“兩年前的我,不知道自己的殘忍。華鳶,對不起。”

“小時候看伯父教導謝司浥生意上的事,我在窗下看書,心中好羨慕……如此也好,至少讓我知道我真的有父親,他和我在一片天空下呼吸了十五年,他正直,威嚴,他一世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