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浥勤加走動,卻不知謝司浥受了北堂朝敵家利用。季華鳶自己入局猶是不知,後來竟是迷迷糊糊地拐了北堂朝入套。
北堂朝那時愛重季華鳶,也信重季華鳶,大意落入敵家手中,幾乎丟了性命。也是那件事,讓北堂朝傷重回帝都,與季華鳶長訣。
然而其實真正寒了北堂朝的心的,並不是季華鳶傻里傻氣害他受傷,而是季華鳶與謝司浥二人曖☆昧不清,本已惹得他極為不快,而後季華鳶又因這人害他落入敵手,便是踩到了北堂王的底線了。
其實季華鳶也是無辜。他原本是棄嬰,被人裝在籃子裡隨便放在了一個大戶人家門口,而這個大戶人家,正是昔年的謝家。他和謝司浥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鄉考。他中了鄉試那天,謝司浥卻落了榜,季華鳶正愁怎麼安慰謝司浥,卻意外地等來了謝司浥的表白心跡。
當時的季華鳶尚且不知何為男男之愛,但他知道,自己不愛謝司浥。即便有愛,也是兄弟之愛,朋友之愛,絕無半分越界的情感。
那之後,季華鳶選擇了一級一級地考去帝都,而謝司浥則選擇了等待。直到兩年前,他們重逢,已是功成名就的華鳶公子不知怎麼和謝司浥解釋,更不知如何告訴謝司浥自己與北堂朝的事,只能是滿心的愧疚,也最終是,滿心滿意的入了別人設好的局。
這思緒飄得遠了,季華鳶絞盡腦汁,卻怎麼也想不明白。謝司浥再有背景,充其量也不過一介江南商戶,怎麼就和西亭王子扯上了關係?當年利用謝司浥設局刺殺北堂朝的那夥人,會是晏存繼嗎?
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放在季華鳶腦子裡,他卻不敢仔細想。若是晏存繼,那麼,當年的謝司浥,真的如他季華鳶想的那般無辜、同樣受人利用嗎?
阿九見他驚愕愣神,不由得一笑,道:“公子放心,我家主人對公子並無任何惡意。如果公子對謝司浥的秘密不感興趣,船馬上靠了岸,雨也停了,公子可自行離去,我家主人絕不糾纏。”
季華鳶的腦子很亂,卻轉得很快,他翻身起來:“我可以留下,但我要知道,晏存繼為何會對我感興趣?”
阿九又笑:“公子機敏過人,自是應該知道,主人對您感興趣,是因為北堂王對您感興趣。”
季華鳶道:“那我留在這船上,豈非羊入虎口。”
阿九搖頭道:“公子不瞭解我家主人,我家主人雖然殺人無數,卻是個言而有信之人。主人既是說過不會加害您,就絕不會食言。”
“噢……”季華鳶拉長了聲音答道,看起來似是在權衡利弊,心底裡卻已有了主意。
他要留下!不僅是為了換一條路接近北堂朝,更是為了要搞清楚謝司浥的秘密。
當年他橫在謝司浥和北堂朝中間,進退不得。他一直以為這是報應,他不該背了謝司浥的感情債,還去招惹北堂朝。這兩年來他每日每夜都輾轉反側,心中有愧。然而現在一個機會擺在他面前,若是真的證實了謝司浥有問題,興許,當年的事,還有商量的餘地。即便他今生註定已與北堂朝緣盡,他的心裡也會好受很多。
大好機會,一舉多得,怎能不抓緊?
季華鳶心中千種算計過,面上卻是一派深沉,他在屋裡踱了幾步,緩緩答道:“回去稟了你家主人,就說,季華鳶願意做他在南都的嚮導。只是還請你家主人,隱去我的行跡,不要讓東門的人查到才好。”
“這是自然。”阿九辦好了差事,向季華鳶一彎腰,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謝……司……浥……”季華鳶看著那人退下,又屏息聽那人腳步聲是真的遠去了,才放心地倒回床上,口中喃喃念道。
他初回帝都之時,雖說是奉了師命保護北堂朝,其實也是著實放不下,想回來看看,心裡其實是存了幾分和北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