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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也是我兩年前害他的!”
北堂朝回了神,看季華鳶那尖酸刻薄的面孔,只覺得心底更厭惡。他握緊雲寄的手,低聲道:“是啊,兩年前本王回帝都,就已和今天一樣發了誓再不對他有一點掛懷。只是本王這幾日被他算計、被他蠱惑,竟將昔日之痛盡數忘了!”他說著轉頭去看雲寄,只見那人臉上真真切切的關懷,一時間,他想到了今天殿上的北堂治,他對皇兄說起自己要與季華鳶重歸於好的時候,北堂治臉上也是這樣的表情,帶著嘆息,帶著不忍,卻又帶著妥協。
看啊,這世上不是沒有人真心為他好的。原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季華鳶是在利用他的痴,而只有他自己,看不清!
北堂朝的心一寸一寸地燒成了灰燼,三落在地上。他淡漠地開口,道:“翟墨,將他吊起來。今天本王叫你找來王府的那兩個太醫,就留在偏屋裡看著他,他要是快死了,就那些好參好藥來把他的命吊住……本王就是要看他求生不能,求死無門的狼狽樣!”他說著,冰冷的眼神淡淡掃過季華鳶,輕聲說道:“季華鳶,一直都是你拿捏著我。你在我面前,永遠都是一副冷清高傲的樣子,今日,我就要讓你知道,你在我面前應該是何等的狼狽和卑微!本王,等著你一路跪行過來求死!”
他說著,一把牽起雲寄的手,將那人拉入懷中,轉身大步向自己的臥房走去,高聲道:“備暖湯,本王要和王妃共浴!”
深更半夜,北堂朝帶著雲寄在臥房中沐浴,燈火將臥房照得通亮,隱隱有戲水聲傳出,更有云寄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和滿院潮溼的泥土味一起刺激著季華鳶。太陽穴裡像是有人擂起了鼓,咚咚咚咚跳得要炸開了一樣。季華鳶渾身凍得打顫,看著翟墨拿著一股紅綢子猶豫著站在身前,乾脆自己痛痛快快地伸出兩隻潔白如藕的手腕,舉到他面前,道:“綁吧,綁緊些,別讓我摔下來。”
季華鳶只說完這一句就立刻住了嘴,他本是想要用輕鬆歡快一點的語調調侃這一句,卻沒想到自己的聲音真的發出來竟是那樣溼軟、打著顫。他嘆了口氣,低聲道:“快些吧,叫他看見了,不知道又要怎麼折騰我。”
翟墨終於嘆了口氣,道:“你忍著些。”說罷便極為嫻熟地將季華鳶的手腕用紅綢繞了幾圈死死地綁在一起,一伸手,將紅綢另一頭拋到樹幹分岔處垂下,翟墨心一橫,一咬牙,手上驟然用力,季華鳶瞬間就離了地。
“呃……”背上襲來的撕裂般的疼痛迫使季華鳶抑制不住地痛撥出聲,他疼得眼前一黑,許久才漸漸找回模糊的視線。季華鳶輕輕動了動腳,咬牙道:“放下來些,北堂王說了,要我腳尖和地面若即若離,掙扎起來才好看。”
翟墨終究還是於心不忍,卻不敢違抗北堂朝命令,只能將綢子又向下放了幾寸,讓季華鳶的腳尖搭了地。
“公子,您……又是何苦!”
“翟墨,”季華鳶閉著眼,氣若游絲,低聲道:“秋雨來說的話,你信不信。”
翟墨一愣,似是沒想到季華鳶此時會向他問起這個,他低著頭看著季華鳶的身子,輕聲道:“我相信他說的事實,卻不相信他加給你的動機。”
季華鳶用最後的力氣勾了勾嘴角,只發出了氣音:“那你覺得,我的動機是什麼。”
“我不知道。”翟墨嘆口氣,輕聲道:“我只是願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更願意相信你——相信你絕不會和晏存繼勾結起來害王爺!”
季華鳶閉著眼笑,聲音低沉輕緩,似在對著翟墨,卻又似自言自語道:“是啊,你都信我,為什麼,他不信。”
“你心中若真有千般苦楚,為何不肯跟王爺解釋一句!”翟墨聞言急道,眼看著季華鳶氣息愈發虛弱,心裡真是恨死了這人倔強的脾氣。季華鳶存了存力氣,低低冷笑一聲,一字一字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