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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深秋時節,還哪來的梅子。”
北堂朝也笑,絲毫不因為自己犯了低階錯誤而懊惱似的,他的另一隻手從水裡伸出來揉了揉季華鳶微溼的烏髮,說道:“那就去渙江吃葡萄。十月份,正是渙江的葡萄最甜的時候,一個個紫丟丟的,比你眼睛還大。”
季華鳶被這一句俏皮話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抬起頭好笑地看著北堂朝:“噢?比我眼睛還大?”
北堂朝嚴肅地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看,嘆息著搖搖頭:“哎……剛才沒好好比較,沒你眼睛大。你眼睛最大了,鴨蛋都比不過!”
“北堂朝!”季華鳶氣笑出聲,在水底下的手狠狠地收了收,北堂朝配合著慘叫了幾聲,而後兩個人一起笑著撲騰進了水裡。
北堂朝一手撐著池簷,一手平託在季華鳶的腰上。讓他平躺在水面上而又不至於沉下去,季華鳶完完全全地放鬆著身子被他託著,他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北堂朝,嘴角帶著甜到人心裡去的微笑。北堂朝動了動喉結,心道眼前這個人總是這樣,往往什麼也不做,卻能讓他驚心動魄。他看著季華鳶紅如櫻桃的兩片唇瓣,終於探身過去,柔柔地吻下去。
溫泉會一直持續到夜半,南皇先說疲了要先行回聖殿,一房一房地傳旨下去,而後眾人才紛紛離散。北堂王難得地貪水,一改往日緊隨皇帝后的作風,竟然硬是拖到了最後一撥才離開。他換了一身月白的華貴長袍從旭烈泉房走出來,身後跟著一貫面無表情的近身守衛,拒絕了太監頭子的殷勤,主僕二人徑自回了自己的宮殿。
然而這一晚卻並不太平。聽說西亭王儲是整個溫泉會上最後離開的人,他和他帶來的那一眾女子玩鬧到凌晨,嬉笑聲不斷,幾乎擾民。而王儲殿下夜御了不知道多少妙齡女子後,竟然神清氣爽地回到輝之群殿,而後直接拐進了星辰殿。
跟護的侍衛眼看著王儲殿下哼著小曲兀自推門進了星辰殿,守在殿外都看得呆住了。他雖然心中鄙視季華鳶,但此刻對西亭來的這位王儲殿下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西邊的鐵血汗就是不一樣,實在是……精力過人啊!
然而,就在這位侍衛覺得自己送佛送進了歡喜廟裡,自己可以放心地回去睡覺了的時候,殿內突然傳來一聲瓷器砸碎的巨響。隔著一層厚重的實木殿門,依舊震耳,可見其代表著摔東西的主人多大的怒氣。侍衛不敢草率出聲,只得靜靜地屏息等待傳召,雖然他也不清楚裡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一直以來只會眯眼笑的好脾氣王儲摔了東西。
殿內的晏存繼一臉震怒地指著床上的“季華鳶”:“你、你不是季華鳶!”
朱雀斜斜一笑,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王儲說什麼呢?王儲不是最喜歡人家了嗎?”
這個聲音……晏存繼在扶住胸口忍住自己想要嘔吐的慾望的同時終於想起來了,他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你是北堂朝的那個侍衛?!”
床上的“季華鳶”哈哈一笑,掀開被子輕巧巧地走下床來,隨意抻了抻筋骨:“王儲殿下好記性,在下朱雀。”
晏存繼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人,這人分明是與季華鳶一模一樣的面孔,卻帶著那幅季華鳶永遠都不會有、他也從未想象會出現在季華鳶臉上的油滑神情。他回憶起自己剛才進門來問候獨自孤寂一晚的季華鳶,床上那人回過頭來在月色下對著他柔柔一笑,那樣靜美。鬼使神差地,他竟然抬起他的下頜吻了下去,若不是直到自己的嘴唇快要當真碰上那人的唇瓣而那人卻毫無抗拒,他當真要被這個贗品糊弄了過去!
晏存繼一回憶就覺得渾身惡寒。他狠狠地搖了搖頭,咬牙切齒道:“季華鳶呢!”
朱雀好整以暇地盤腿坐回到床上:“和王爺在一起。”
晏存繼憤憤地哼了一聲:“天天做!北堂朝也不怕精A盡人亡